碧月低头垂泣半晌,道一声:“你走,你走!不要在这里惹我气受!”晓白看了她半晌,心内不忍,不由得回转过来,上前抚着她肩,一旁安慰道:“罢了,是我不好,一时言语不妨头,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罢。”一时劝了半天,那碧月一旁哭着,一旁嘤嘤道:“好不是人呢!这是在跟人家赔不是了?听口气也不是真心儿。”
晓白只得又一旁挨着她坐了,好生劝道:“好了,是我一时气急,有不是的地方,你也不要计较吧!你也替我想想。当时在府里听人说你要入宫,急的跟什么似的,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来见你,又好不容易见了面,问你一句,却只问出那一番话出来,怎让人不气?”
碧月听了,暗道:“真的是我气你么?倒是你来引人的气出来,我自己心里乱的跟什么似的,你倒又来多此一问了,难不成我对你的心你真的不知怎的?罢了,罢了,还是趁此断绝了才好,我却不能违圣上的旨意,连累了武衡王府,也趁此绝了你的念想!”想到这里,一手推开关晓白:“你自然说的在理,到头来总是我的错,你便离了我罢。”
晓白只当她仍在气头上,少不得陪笑道:“你怎又说出这等话来?是我的不是,然而也道歉了,你也总该回转了,怎还这样得理不饶人?”碧月冷冷道:“回去吧,这里总归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待会儿让我哥哥过来,到时又要有一番气受呢!”
晓白听她话音不对,笑道:“这是何意呢?你这样对人,总让人摸不着头脑。”碧月不理他,只道一声:“是我负了你,你却别来找我。”起身便走,那晓白断不会料到她说出这等话来。登时立在那里,眼看她去了,却兀自痴痴的,身凉了半截,等了半天,到是那朱信凭、沈玉南二人寻到里面来,看他神色不对,也不知碧月和他说了什么,摇了半天。这里却“哇”的一声,口中吐出鲜血来,那两人急的不行,慌道:“遭了,遭了!莫不是中了内伤不成?”晓白一手搽拭嘴角鲜血,一旁笑道:“急血攻心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然而若真是内伤也还罢了,那还总有好的时候……”一句话说不开,眼角润湿起来,转身去了。
却说那碧月当时气走关晓白,也是不想牵累他的意思,然而话说出去了,心中岂能忍得?一时回到房里,伏在床上嘤嘤哭个不绝。鸣松带人来劝,只是闭门不纳。如此一来,晚饭也没有吃,累了,便就朦胧睡去。到了次日天明,碧月便觉得头脑发沉,四肢无力,心中气堵,打不起精神来,勉强下床走动,腿脚发软,怎能行走半步?如此却染上了一病。
那鸣松等人慌得不行,忙请郎中来看视,然而前后数人,号脉诊析,总是摇头寻不出缘由来,只是开些静息安神的药出来,与碧月服用。几天下来非但不见成效,却越发沉重了:眼中无神,夜里走困,口中无味,一干病症进一月里全都添上了。
碧月染疾,整个武衡王府上下忙乱的不行。早惊动皇宫里的圣上,差来老太医诊视,只让碧月从绣帐里探出手来,那太医轻轻号完脉,捻须笑道:“郡主殿下怎就染上这等病来?却是奇怪的很呢!”鸣松在一旁问道:“如何呢,老先生可要讲的明白些个。”那太医笑道:“这症状却是奇怪的很,寻不出根由来。也难怪药石无效。然而若要医好也不难,只是心中有所郁积,不得宣导,以致七经八脉不稳,五脏六腑不调,只找出那病中根由,将那内中之气一宣而出也就罢了。”
鸣松思量一番,自然知道其中缘故,待到送走那太医,却来碧月枕边看视,望她道:“我自知你心中所想,莫如让那关晓白来一遭吧。”碧月默然一阵,淡淡道:“让他来又有何用?平白又要惹出许多烦恼来!”鸣松道:“然而便这样看你病下去不成?为兄总不能看你送死,你且见他一面也好。”碧月只是摇头。鸣松无法,一时去了。
倏忽一月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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