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白手臂发麻,嗟叹一声,随即收剑在手,向前一拜,笑向鸣松道:“师兄‘冥云剑法’果然不同凡响,师弟甘拜下风。”鸣松冷笑道:“你若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该来。如今困在我处,却看你如何脱身!”剑不停手,砰然一振,顺势一抖,直向那关晓白攻杀过去。
却听里面一声娇音道:“哥哥住手,我看他是有心相让,哥哥又何必步步紧逼?”却见碧月在里面院子里款款走出来。这里关晓白见了她,便两眼发呆,并不言语。碧月低了头,望鸣松一眼。四下里却都静悄悄的,鸣松见了这等情状,也是识趣的,一声招呼,带了一帮府兵退到别处去。晓白也留朱沈二人在外面,上前携了碧月手,飞步向里面来。
直到王府后花园里刹住脚,来到园中凉亭上。两人向一边石栏边坐下,晓白便问:“如何?那圣上旨意你可也知道了?”碧月低头笑道:“什么旨意,你却来问我!”晓白急得直跺脚:“什么时候,你却还跟无事人一般!如今我都知道的清楚,今日早朝之上,那圣上召师兄进宫去,赐下婚来,让你进宫去,难不成师兄没有告诉你不成?”
碧月听了,在一旁低了头,半晌才道一声:“你既然知道,又来找我做什么?”晓白听罢,原地转了一圈,吸口气道:“我当时还不信,原来却都是真的。你倒是问我来做什么!”眼望着她,把住她肩头问一声:“我只问你是乐不乐意呢?”
碧月走到一边笑道:“你问的倒是可笑的紧,那圣上可是金口玉言,圣旨一下,岂有反悔的,怎由人不从?”晓白一听,呆了半晌,复又问道:“你别急着答言,你别只是说那圣旨如何,我却问你到底乐不乐意呢?”碧月起身道:“我方才说的明白,你却来多问!到底他圣旨难违,我是不得不从的。”
晓白失声道:“这样说,你是乐意的了?”碧月却不回头,沉吟道:“你这样说也并无不可,总归是一层意思罢了。”晓白便不理会。半晌冷笑道:“好好地一个人儿,却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他圣旨便是再难违背,你便没了主意不成?却来说出这等伤人的话来!”
碧月在一旁听了,不由得生气,回他道:“我自是薄情寡义了,又能怎的?设若当时你真是那样有能耐,一手刺杀了这皇帝,也不至于今天这番景象了,没来由这时侯倒论起我不是来,可不气杀人么!”
晓白听了,不由得起身冷笑道:“也不用你激我,这时侯我就进皇宫又有何难?只怕到时真正杀了圣上,有人倒是不自在,要来找我索命的。”那碧月一听,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作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倒是我对那圣上有心了?”晓白冷冷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这一阵子你往皇宫里跑的可频呢,把那圣上当做亲兄弟一般,无所不谈,可不是渐渐的有意了!如今他来赐婚,可不正中了你的下怀!我还能说什么!只恨自己没有这皇家的权势,拴不住你的心!”说完了,直着眼看她。
碧月冤枉的不行,一腔苦水无处诉,几番说话,都说不出,只觉得鼻儿一酸,眼中不觉滴下泪来,向那一边石凳上一坐,双肩耸动,伏在那一旁栏杆上哭个不住。晓白在一旁看了半晌,背过身去,也不由得哀声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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