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壮阔的宫殿里, 静谧无声, 玄婴依旧盘腿坐在地上, 背挺得笔直,但姿态却怡然闲散。
仿佛不是坐在孤冷寂静的大殿里,而是处在烂漫的山林间迎接着朝暮晨夕。
大殿中间上方的冰棺依旧稳稳悬置在空中,玄婴早已经移开了视线, 低着头, 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红色花瓣上, 形状如莲,火红色的,与他身上的服饰有异曲同工之妙。
殿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无声无息, 无昼无夜……
直到半空中的冰棺里传来隐约的波动才打破这死寂的氛围。
玄婴似有所感,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
上方的冰棺透亮晶莹,里面躺着的黑衣人影渐渐气息明显起来,周围灵力仿佛受了召唤一般,自觉地朝冰棺周围涌去,逐渐增加, 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
冰棺里躺着的人气息越发浑厚,玄婴坐着等, 脸上表情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次没让他等多久, 很快冰棺里的人就动了,随即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上面的棺盖被推开,人从里面坐起来。
男人生的风华绝代,眉目如画,气质清冽。
头戴紫金冠,身着玄冥袍,一手搭在晶莹剔透的冰棺上,一手抬起来揉了揉额角,慵懒风流而不自知。
玄婴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倒是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眼里没有半分迷茫,而是清醒异常的垂眸看向玄婴,随即感慨的发出一声叹息,“是玄婴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她回来了?”
玄婴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也知道他为何不满,但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态度而有所害怕,只字不提自己的擅作主张,只是微微低下头道:“大人太任性了。”
态度恭敬,语气却并没有半点卑微。
男人听了不做声,知道是被他发现了,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掩饰的偏了偏头。
从冰棺里站起来,下一息就出现在了玄婴面前三四步的地方,整理了下衣袖,转身似乎要走。
玄婴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平静的开口提醒道:“大人刚醒,气息尚不安稳,属下建议您还是过段时间吧,就算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紧巴巴凑上去,人不会跑了。”
见男人脚步不停,顿了顿,皱眉又补充了一句,“大人莫不是忘了,您当年还如此笑话过雾桑大人,没想到今日却是比之更甚。”
语气平铺直叙,哪怕说的是嘲讽的话,里面却也不含半分情绪,平淡无波,但青夙莫名就是听出了一丝嫌弃。
“……”
嫌弃什么?嫌弃他舔着脸皮追着人家跑?
雾桑怎么能跟他比?
他和乔乔两情相悦,雾桑算什么,最多就是个单相思,这里面差别大了。
男人仿佛被戳到了痛处,面无表情扭过头来看他,阴测测道:“这么久不见,玄婴话倒是变多了。”
玄婴微低下头,“不敢,只是担心大人暴露了身份,引起上面那些人的注意就不好了,到时大人恐怕又要被关个万万年……”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含蓄。
“……”
青夙一听,差点被气了个仰倒,他才刚醒,就说这么添堵的话触他霉头。
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不过脸上却露出嘲讽神色,冷笑一声,“那些蠢货我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年若不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事,不耐烦的对人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再等些日子便罢。”
再次看了眼玄婴,眼里露出□□裸鄙夷,怀疑自己当年瞎了哪只眼,竟找了这么个榆木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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