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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瘫坐在龙椅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李平，王小虎突然觉得，当年那个自己以为高高在上，高的不能再高了的皇帝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不知道李平为何要死，也不知道李平是不是自己想死，总之皇帝李平死了，死的毫无声息，无人知晓。
王小虎终于跪下给李平磕了一个头，不是因为他曾经的皇帝身份，仅仅是因为死者为大而已。
磕完头后，王小虎打算转身离开，杨辅说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得去看看答案到底是什么。
可刚一起身，本来四处无人的大殿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想李平这孩子怎么也不会想到，生前作为皇帝时，别人对他满不在乎，就算是跪也仅仅是出于礼制。死后倒是有不少人真心实意的给他磕头了。”
王小虎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太监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了李平的身旁。
王小虎猜想此人应该就是那天榜第二的福总管，毕竟敢直呼皇帝其名的太监，全天下除了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想必老先生就是天下闻名的福总管吧？晚辈王小虎向福总管问好了。”
那老太监抬眼看了一下王小虎，随即又将目光收回，看着死去的李平说道。
“先帝给他取名一个平字，就是想让他平安度过一生，谁知这个平竟是平庸的平。”
王小虎也看了李平一眼，想起他上位后大乾的巨变，不由得说道。
“福总管太小看圣上了，短短几年就能把大乾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他的本事可不比太宗差啊。”
王小虎话音一落，听出他口中讥笑意味的福总管骤然回首一瞪，那本已混浊不清的眼神突然精光大盛，霸道的气势直扑王小虎而来。
王小虎顿时觉得周身压力剧增，整个腰身向下弯去。看来对于他的不敬，福总管想要让其跪下认错。
可王小虎知道自己说的没错，既然没错，那又何来认错？
王小虎双拳紧握，全身用劲，努力的挺直腰身，毫无顾忌的回看福总管，他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态度。
福总管看着王小虎执拗的眼神，释然一笑，整座行宫之中的威压也随着这一声笑而消失不见。
笑过之后，福总管又是一声叹息说道。
“人这一生，有时候并不是有多大的本事就能做多大的事。甚至有时候连你想做什么都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在外有大将军，在内有您，如果这皇帝换成李存道或者李延春来当，杨辅早就被枭首正法了。大乾又何至于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私通母妃，被父皇撞见，气死父皇后又被杨辅要挟。很多事李平也没有办法。”
“那他就应该早点死了，那样不就解脱了？”
“你有勇气去死吗？”
福总管的这句话问的王小虎一愣，他思考了一会后才点头说道。
“如果死得其所那便死不足惜。”
“连你们这种见惯了生死之人都得死得其所才敢去死。那李平又凭什么要比你们拥有更大的勇气去死？”
“为了大乾的繁荣，百姓的安康。这个理由还不够他死的？”
“那是你们认为的，你又知道他所认为的死得其所是什么吗？”
福总管的问题再次让王小虎无法回答，而福总管好像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停顿一下后说道。
“所以啊，他这么个平庸之人坐上了这么个位置，即便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可未必就比那些整天骂他的饥民们过得更好。”
福总管服侍了李家大半辈子，哪怕如今已经知道因为李平的大逆不道而害死了先皇，可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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