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
店内此时正好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掌柜发觉席永望着他,笑问:“客官,买多少大米?”
这掌柜年近六十,皱纹如虬生的藤条一般密密麻麻,眼光和爱而慈祥,他用左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好好归置了一番。
“掌柜怎生称呼?”
“我叫周冷。”
“周掌柜,您好,来灵域不到一个月,待得可还习惯吗?”
周冷面露吃惊,他笑着问:“客官怎么知道我来灵域不到一个月的?”
“您的柜台钻心红木制造,这是不到一个月之前我待的上一个城镇首创的,所以我推断您来灵域,不足一个月。”席永微笑。
周冷目光隐隐发亮,他赞扬地望着席永,笑道:“您厉害。”
周冷拿出两个白馒头出来,他笑道:“客官,既然您这么厉害,帮我个忙吧。我做了两个馒头,它们一个是素的,一个是肉的,可是却闻不出来,现在我分不清它们的馅了。我要吃肉的,把素的给我邻居吃。我肯定不能先咬一口,要不我邻居该不高兴了。您说,现在怎么办?”
席永看着那一模一样的两个馒头,无法分辨肉素,心中着实有些犯了难。
“您非吃肉的不可吗?”席永问道。
周冷笑盈盈地望着他。
席永直接拿起一个馒头,交给周冷:“周掌柜,听天由命吧。”
周冷一笑:“是,听天由命。”
他咬了一口,里边露出了素馅。
席永笑着摇摇头:“周掌柜,您要是不甘心,我现在到外边给您买几个肉馅的包子去。”
周冷摇摇头:“就吃这一个。”
第五家米店生意是最好的,顾客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在阳光的光晕里渐渐重叠成很多浅色的影子。
席永等人少了一些才走进去,倚在柜台上问掌柜:“亓官掌柜,今天来买米的人不少啊!”
亓官笑道:“天天如此!”
席永诡谲一问:“您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
“那您听我知道您复姓亓官,怎么不吃惊?”席永凝视着他。
亓官道:“这来我店买米的人呢,张口就称呼我为亓官掌柜,您听到了也不奇怪。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来买米的,说句夸大的,几乎全城的人都来我店里买过米,我能都认识吗?不可能吧。”
席永微笑:“民以食为天!”
“所以大家都不得不来买米,要不他们吃什么呢?”亓官开心一笑。
“亓官掌柜的米店叫“客满”,果然如此!”席永望着彼此毫无关联又都在“客满”有着人生的一瞬交集的人们,轻轻说道。
到了下午,郭正和众人回到客栈。
席永问:“有线索吗?”
席欢叫道:“太没意思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张弗给大家都沏好茶,然后把一碗端给了席欢,席欢稍稍喝了一口。
张弗道:“那家伙的朋友还挺多,共有七八家。”他面露忧色地望着爱妻:“我都担心欢儿太累了。”
席欢道:“是有些累。”
席永道:“你武功很高,走了这么些路就有些累,恐怕身体有恙,你快上楼去歇着吧。”
望着叔父那少有的严肃神色,席欢挑了挑眉,听话地和张弗回房间了。
郭正叹了口气:“他的那些朋友都说昨天晚上并没有和死者在一起,而且他们听那人死了,都面露哀色,看上去很真诚。”
唐升道:“虽然我觉得不是自杀,但是,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前辈,你去哪里了?”郭正忽然问席永。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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