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谢释信还是天承公子,住在翰林轩。楚歌笑被他带回了翰林轩,初次摆脱饥寒的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但没多久谢释信就请来先生对她进行启蒙,启蒙阶段过来又逼着她研习兵略,背诵史册。若是兵略她还不是很厌烦,但是一到学习史册之时她就烦得要死。
老先生姓洪,名大千,是天承国出了名的学士。就连国主都对他礼遇有加,更不用说谢释信了。洪先生虽德高望重,但讲学时总是令人昏昏欲睡。
只要楚歌笑流露出一丝对轩外孩童嬉闹的向往,就会被先生责骂,若是顶撞对先生不敬,那个洪老头就会到谢释信那里告状。每每洪大千去告状,谢释信必会严惩于她。
楚歌笑心里厌极了洪老头,若是抓到机会她定会捉弄他一番!
仲夏暑气正盛,楚歌笑在花园的小山后面痛苦地背着明天需要回课的史册。一遍又一遍,她也很诧异,那些时间和事件她怎么也对不上。
“歌笑,歌笑!”
循声望去原来是秋萤,“什么事?”
“你过来就知道了。”秋萤躲在树丛中神神秘秘的,这勾起了楚歌笑的好奇心。
她钻进树丛,只见秋萤宝贝似的搂着一个草篮子。她慢慢揭开盖子,一双凤眼瞪得老圆,那篮子中竟卧着一条金钱白花!
“你这是哪儿弄得?”
“从草药师父那儿偷过来孵的。”秋萤威风地回答。
秋萤长楚歌笑四岁,可谢释信却看重楚歌笑。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秋萤甚是得意。
秋萤的得意楚歌笑毫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篮中的金钱白花。
“借我玩玩儿可好?”
“那可不行,这东西可毒着呢!”秋萤警惕地抱紧篮子。
“有多毒?”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毒!”
楚歌笑方才见那蛇安安静静卧在篮中,想来也是温顺的,“那就应该不是很毒。”
楚歌笑凤眼一转,转了话锋,“我问你,既然它毒,那你师父可怕它?”
“敢养,自然是不怕的!”
“那它的毒,你师父解不解得了?”
“释信公子说我师父是神医,自然没有他解不了的毒!”秋萤神气十足。
“那它也不过如此。就是个平常玩意儿,你却当成宝贝一样!”楚歌笑佯装不屑。
“你这说的什么话?”
“无人怕它,有人克它。就是平常之物!”
“你胡说!”
“你不信,那我们就来试试怎么样?”
“试?怎么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有你师父在,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心虚!”
“谁心虚?试就试!”
楚歌笑的机灵和天生的巧舌怎是一个秋萤能比的?
翌日史课,洪先生准时来到。一如既往地让楚歌笑给他行礼,然后慢吞吞走到座位前,准备入座。
洪先生虽老,可坐下有东西他怎会察觉不到?他刚一入座便弹起身来,脸色由黄变青,又由青变黑,最后由黑变白,惊慌之际血色尽失。
洪先生张着口,枯手颤抖地指着坐具,惊吓成结,“蛇,蛇,有蛇!”
刚刚一坐显然是激怒了坐具下的金钱白花,只见它折曲游走,缠上先生的腿就是狠狠一口。
老先生抓着蛇身想要摆脱它的纠缠,奈何这蛇缠得更紧。
此番情景不在楚歌笑意料之中,小小孩童已被吓傻,她跌坐在地上,双腿沉得如同生了根。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屏住气息,试图让蛇忽视她。
一切徒劳,她还是被那金钱白花发现了。它从昏厥的洪先生腿上绕下,游攀到楚歌笑身上。四眼相对,寒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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