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复杂之色。
他们早知道妙空空会死,却没想到会死的这么快,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给他们留下。
城主府的人呢?难道没人去请大夫来吗?
这念头一出,九芷便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钟叔!
她忘了那个老人。
这城中盼着妙空空死的人何其多,最有机会下手的,便是在城主府中钻营了数十年,地位崇高的钟叔。
为罗家人复仇,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正如九芷所料,昨夜妙空空的心腹几乎倾巢而动,最后却被钟叔一句话轻飘飘地给控制了下来。
“城主已死,等待明日后事吧。”
这话一出,还想在妙空空面前表现的人大多失了挣扎的心思,只有妙空空的侍女,站在钟叔面前,和他冷声对峙。
“钟叔,大人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你怎好胡言乱语?”
她没有忘记,范庸被救出去之前,就是这人帮助那个假城主脱身的。
“轻语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城主大人身中剧毒,弥留之际叫老奴带她去了祠堂,跪在老城主灵位前忏悔扣头,心愿了却之后便去了。”
祠堂?说谎。轻语美眸微张,在这府上,她最了解妙空空。
二十年来,妙空空都不曾踏进那个鬼地方半步,会在临死之前想要向老城主忏悔?
许多念头在心里转过,她忽然明悟过来。
“你背叛了大人。”
凌厉的目光刺着钟叔。
“背叛?轻语姑娘搞错了吧?钟家时代侍奉瀚明城之主,到了老奴这一代,已经伺候过三位城主了,老奴的主人已经死在了二十年前,何来背叛一说?”
说完,钟叔转身,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立马有人将轻语制住,随着那些不肯缴械投降的侍卫一起压了下去。
背主?
他这一生,侍奉的最后一任主人便是罗星,直到死去的那一日。
又何来背叛呢?
如今罗家大仇得报,他也是时候该想一想下一步怎么走了。
背着手的老人趁着夜色走出很远,柱了二十年的拐杖不知道弃在了何处,原本佝偻的背也挺直了。
一些在城主府当差的老人不禁有些恍惚。
隔得太久,他们都忘了,钟叔这背是什么时候开始驼的呢?
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拄拐的呢?
是了,是二十年前。
妙空空成为城主的那一天,仿佛一夜之间,钟叔的背就驼了下来。再见他时,他已成了一个住着拐的佝偻老人。
他在新任城主面前卑躬屈膝,面上丝毫不见死了旧主的悲痛。可他的背,似乎从来不曾为妙空空而弯曲过。那是他的脊梁,身为罗家人最忠诚的奴仆的脊梁。
可怕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这要何等的心机和忍耐?
这下人搓了搓胳膊,关起房门来,决定今后再也不在钟叔眼皮子底下偷懒了。
昨夜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九芷和凌修誉无从得知。
在方府外徘徊了许久的白云和燕西楼也无从得知。他们几个被方陈龙耍的团团转。
方陈龙穿戴一新,站在方府大门口,等待着前来迎接他的马车。
不经意间,他朝着方府对面那条巷子里望了一眼,闹市街区,只一瞬又收回了视线。
白云和燕西楼俱是一惊,那个老贼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方陈龙笑着上了马车,他当然发现了,从这两人出现在方府之外时,他的人就已经把这两人的行踪报了上来。
这两个,一个来自西山,一个来自神医谷。
西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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