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白云心里闪过了诸多念头,脑海中浮现的,便是传说中那位红莲殿主的身形。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理了理思绪,白云又问道:“你掌管通往南洲的通行令有多久?可知什么身份才能做得了你的主?”
闻言,范庸闭上眼睛,仿佛在回首自己这一生。
半晌之后,他睁开眼睛,眼里和唇边俱是苦涩的光。
“我活了二十九个年头,十四岁时背上就被烙下了这样的印记。给我烙下印记的那人说,二十年后,它就会自行消散,到时候自会有人拉接替我的位子。徐徐半生,我本以为这一辈子还有机会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却不想……”
还有五年,他就能功成身退了。这一切都被妙空空给毁了。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范庸闭了闭眼睛,又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差遣我我也不知,我从始至终只见过那么一位。”
“十五年前便是他?”白云皱起了眉头。
“是。”
“模样可有变化?”
范庸被问住了,他摇摇头,“不知,只不过他身边的两个小童一直美变过。”
他也奇怪,那两个童子看上去只有十岁孩童大小,十几年过去了,竟然是半点变化都没有。
他亦不知自己这话给白云和燕西楼带来了怎样的冲击。
他们二人,一个是白家的二公子,神医谷的二师兄,一个是明华花费了大量心血为九芷培养的剑人,见识都不一般。
红莲殿主是谁,他们如今都知道了。
可是据他们所知,红莲殿主成为南洲共主不过才是不久之前的事,可为何独独他有权掌管这进出南洲的通行令一事?
自十五年前开始,那么他到底多大了?
外界没有关于那个男人年龄的认知,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少之又少,人们对他所知也少之又少。
燕西楼身为西山之人,知道的又比白云多一些。
据他所知,如今这位红莲殿主还参与过当年移花接木之事。
他的身上早就烙印下了自己的使命,九芷的剑人。
而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联系。南洲有很多秘密等着他们去探寻。
结束了这个话题,白云依言找来纸笔,拓下了范庸背后的图案。
如果真如他所说,只要携带着这个图案的人就能进去南洲。
那么此行,他们进城的目的已经达成,随时都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安顿好范庸,确保妙空空的人不会找来,趁着夜色,赶往了城外。
他们来的时候,战团已经结束,月色照着大地,堙出些许深沉的血色。
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已经结束了。
“去方府。”
二人调头,往方府掠去。
方府之中,确实如方陈龙所言在大摆宴席,只不过这庆功宴并非是为今日大败了妙空空,而是为了方陈龙那唾手可得的城主之位。
凌修誉被点了穴道,跟在方陈龙身侧,他待自己仍然和之前一般,以兄弟相称,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只是不能动用武功。
听着方陈龙和他手下人在探讨日后的大计,凌修誉勾起唇,冷笑。
“你笑什么?”
之前在城外出声呛过他的那名手下看到了他的神情,走到他面前,手上捏着一个油乎乎的鸡腿,说着就要往她脸上拍来。
凌修誉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伸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腕,骤然收紧。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我的手!”
男人痛嚎出声,一时间不知是该捂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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