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帮我照顾好这小侍女。”
留下一句话，白云便出了门，着手开始准备进入城主府的事宜。
在此期间，凌修誉和九芷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有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认认真真地做，让妙空空看到他们为此做的努力，才能让她放心。
几个人合力演这一出戏给她看，只希望到时候他们唱真格的时候不要有人掉队。
当晚，九芷在走廊上遇见了白云，两人错肩而过。
“你食言了。”
白云的身子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这是他在凌修誉面前不曾说过的话，也是他最想说的话。
“是的，我食言了。”
九芷沉吟片刻，没有否认，她看向白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提出此事有何用意。
当初，她向白云允诺，此生不再见凌修誉，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还是没能遵守她的诺言。
确是她失言。
她也为此感到羞愧难安。
“呵呵，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活着最重要。”
结果九芷等了半晌，就等来白云这样一句感慨。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白云已经扭过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他……
九芷瞠目，白云的跳脱她已经有所感悟，没想到相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猜透他。
回到房间之内，关上房门，腰上攀了一双手臂。
“见了谁？”
凌修誉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痒痒的，热热的。
“和白云聊了两句。”
“哦？”
凌修誉挑眉，上扬的语调彰显着他对这两句的内容很感兴趣。
“他大抵在生我的气，恬不知耻地背弃了当初的承诺。”
九芷沉下一口气，并不避讳这个话题。
凌修誉该知道的，她都在路上细细说与他听了。
这一句自嘲的话出口，九芷就觉盯在自己后脑勺的视线更加灼热了几分。
身后的男人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她能听见他陡然急促的心跳。
“以后莫要与人乱做这样的承诺。”
凌修誉生气了，虽然早就听闻了她和白云的这个承诺，他还是气得心疼。他不想因为过去的事苛责九芷，只能自己品味着其中的落寞和后怕。
是的，掩藏在他没有多少表情的面皮子之下的是一颗极致恐慌的心。这些都是证据，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九芷的证据。
而他不想回顾，可总是忍不住去想。
“九儿。”
九芷还没来得及做出应答，凌修誉的下一句已经来了。他从背后环住九芷，贴着她的脸轻轻呢喃，“九儿……”
一声一声叫不够。
“别闹。”
被凌修誉闹得有些痒，九芷掰开放在自己小腹上的两只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来。
“这里鱼龙混杂，我只来得及找到了这个。”
九芷引着凌修誉来到桌子前坐下，趁着窗外还没完全落幕的天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东西。
一本书。
这就是她出门去寻的东西。
上面记载了瀚明城能够找到的所有有关妙空空的事情，当然，是妙空空想让大家知道的那些。
凌修誉翻开这本小册子，同九芷一起读来。
这小册子像是有人专门为妙空空写的一本传记，通篇都是夸赞和纪实的笔法。
从这小册子上来看，妙空空坐上这个城主之位已经有二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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