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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洞渊一路车开得飞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急甩尾猛地停在三中门口。
正时正是黄昏,是一天之中学生难得能从繁重的课业中解脱出来,喘上一口气的时候,校园路上满是出来透气的学生,听见动静纷纷转头看过来,好奇地看着贺洞渊的名牌跑车。
保安大爷见状,从岗亭里冲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学校门口不让停车!”
“不好意思,”贺洞渊说,“特殊情况,过来见个学生。”
他拿出分局替他伪装好的身份证明递给保安,保安瞥了一眼脸色骇人一变,讷讷问道:“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事,”贺洞渊安抚道,“但是得保密,别惊动了学生。”
“好,好。”
手机上收到同事发来的消息,贺洞渊直接按照他发的定位往教职工办公室走去。
林机玄推开顶层会议室的门,暮光从玻璃天窗上洒了下来,照耀得正坐在天窗下的少年沐浴着一层璀璨的金色。
朱闻冷静地坐在那儿,纤长的睫毛挂着一层薄薄的光,弯起的眉眼具有能欺骗一切良善的表象。
他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过来,和林机玄四目相对时,竟是露出一丝不谙世事的单纯笑容,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茫然地问:“请问……这是怎么了?”
“渊哥,”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耸了耸肩,说,“油盐不进,欠一顿打,适合你来调/教。”
朱闻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说:“我还有晚自习要上,如果没事的话,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King,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别装了吧?”贺洞渊单手撑在朱闻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朱闻。
朱闻眼神一变,仍是笑着问:“King?这是什么意思?要玩扑克牌吗?”他抬头看着林机玄,意有所指地说,“既然有King,还得有个Queen吧。”
他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响指。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阵骚动,分局的年轻人推开窗户一看,对面的大楼上有什么人从高处一跃而下,人群散开又围了上去。
他脸色铁青地回头看向贺洞渊:“渊哥,有学生……跳楼了。”
“要Queen?”林机玄拉开椅子,坐在朱闻对面,“你想怎么玩?”
“嗯……”朱闻笑着说,“我的计划确实已经失败了,你很聪明,找到了那些学生,并成功破解了我的诅咒,但是我也不是只有那一个计划。记住,是你逼得我走了一条更多杀戮和血腥的路。”
他依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像是双手不曾沾染任何罪恶。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机玄问道:“另一个计划?你没有觉得刚才那个跳楼自杀的学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吗?”
朱闻微微蹙眉,目光越过他们,投向对面的大楼,刚才的确有人跳楼,但学校内的阴气似乎没有任何提高。
林机玄看着朱闻的双眼,说:“我虽然能弄明白你的阵法,但是我一直想不懂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下这么一大盘棋,只为了操控项捷杀满五行之人吗?不是,你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项捷。确切地说,你要让项捷体内的杀生刃变成一把污浊之刃。
朱闻眼神闪烁了下,嘴角的笑容几乎绷不住。
林机玄面无表情地说:”你读懂了赵子琛附着在刀上的意识,故意摘掉了一些有关自己的内容,让项捷以为只有那五个人才是杀了他好友的罪魁祸首。你干扰了项捷的思维,让他布下五行煞,因为只有五行煞才能达成你的目的,让杀生刃彻底变成一把代表地狱和杀戮的没有灵魂的机器。可是你没想到的是,杀生刃自己是有意识的,那是千年魂灵的意识,代表了项王雄图霸业和永不臣服的意志,”他露出讥讽的笑,缓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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