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赵子琛从楼上一跃而下。
喧嚣的风声填满了他空荡荡的世界。
“我是因你而死,畜生。”他在手机里留下了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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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贺娴把从项捷那里读到的消息告诉林机玄他们,“你们现在赶紧去把这个朱闻抓起来,他利用三中的霸凌圈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我?我没事,这是我的地盘,这死孩子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倒是要问你们,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贺娴听出来是贺洞渊把电话给了旁边的人,耳机里传出林机玄的声音:“我用了咒术反噬,巫诅之咒的力量作用到了施术者的身上。”
“原来如此,那几个学生没事吧?”
“没事,项捷情况怎么样了?”
“咒术的劲儿过去了,现在缓和点了,就是心脏跳得太快了,”贺娴蹙眉,“我已经叫人来帮忙了,这边不要你们惦记。”
叮嘱了几句后,贺娴把电话挂断,不远处,几个天师过来帮贺娴处理局面,他们正要给项捷套上束缚力量的环,但谁也没料到,这个看似已经丧失了浑身所有力气的少年突然会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猛地冲了出去,直接撞碎了一旁的窗户玻璃,从近三十米的高楼一跃而下。
贺娴吓得惊叫一声,赶过去一看,少年简直像是超越了人体极限,落地之后飞快地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她回头给贺洞渊他们打去电话,说道:“先承认错误,我这掉链子了,项捷跑了,向着西南方向去的,看着像是有什么目标。”
“西南边?”贺洞渊正在分局地下停车库里,他打开车门,把手机开了外放,丢在前面,踩下油门,估算了下贺娴工作室西南方向,说道,“三中也在那个方向。”
“嗯,”贺娴说,“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虽然我对什么鬼气煞气之类的感知很差,但我能明显从他身上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直接从七楼跳了下去,狂奔而去的背影冷冽锋利,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器,我只能这么给你形容。”
贺洞渊把车开了出去,跑车在宽阔的路上一路疾奔而去。路上,分局各支援单元正在先后往三中赶去。
姜凭风坐镇总指挥,冷静地说:“学生的安全是最优先的,一定不能伤及人命!现在情况有多严重还无法估计,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他把现在能调用的天师全都派去三中支援林机玄他们,有了先前凯欣制鞋厂的经验,姜凭风这回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临时会议散去,姜凭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房门被敲了两下,他把眼镜戴上,神色严肃地问:“怎么了?”
“姜主任,”来人嘴里咬着一支烟,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姜凭风的名字,他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那把在分局引起轰动的枪头,说,“有件事情我还没能完全肯定,但想着有必要在你这备个案。”
“什么?”姜凭风右眼皮重重一跳。
“这枪头可能是个仿制品,”邵战扬说,“刚才我对它进行了具体的剖析,无论是年代还是制型以及上面缭绕的阴气和煞气都可以证明它是霸王枪的枪头,但奇怪的是,它没有内核,也就是枪内没有经年累月积蓄的灵气。我现在还无法肯定,枪灵是还在沉睡,还是说……”他吐了口烟,呼吸沉重得仿佛向姜凭风丢过了一块大石头。
“枪魂本身就不在这里,失去了枪魂,他仍然是个跨越了数千年时代的古物,但对我们天师分局来说,不值一文。”
姜凭风用力咬了下指甲,从邵战扬手里拿过枪头,快步往停车场走去,他给贺洞渊打去电话,一接通就赶忙说:“这把杀生刃是伪造的,你小心点!三中可能会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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