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荣愣了愣,张管家的这个回答显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那孽障,还有谁能撺掇张管家做出如此不靠谱的决定?
亏得张管家忠心耿耿,居然主动替那孽障扛下这个黑锅。那孽障但凡有半点良心,这下也该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了吧?
等等,那孽障呢?
李之荣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光顾着站着生气了,可孽障人呢?
难不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脚底下抹油开溜了?
李之荣寒着脸:“孽障呢?”
眼见张管家不吱声,森寒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张安平。
张安平心里一抖,下意识地朝回宾楼那边望了望,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回过头来,怯懦地说:“没看见少爷......”
李之荣朝回宾楼那边看了看,只见回宾楼门口人山人海,正中间有一人没心没肺地站在梁家公子身侧大笑,不是那孽障,却又是谁?
李之荣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把那孽障射进回宾楼酒店里面。这人得需要多厚的脸皮,人家姓梁的就差骑在咱家的脖子上拉屎了,这孽障居然还好意思站在梁家公子身侧有说有笑!
心里恨得痒痒,李之荣脚下也不含糊,径直朝回宾楼酒店门口而去。
张安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起往日少爷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日光的照耀下,随着那一棍接着一棍噼里啪啦的落下,鲜血与肉沫横飞、哀嚎与求饶共鸣的场景。
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安平心里默默忏悔着。
要怪还能怪谁,还不都是因为自己是个老实孩子,没练成撒谎不害臊的绝世神功?
李之荣眼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时不时传来哄笑声。快速扫了一眼,发现不少人都是曾经的“熟人”。想当年宴宾楼红火的时候,自己也曾与这些财主们推杯换盏。可恨的是,自打回宾楼强势崛起之后,这些“熟人”们都无情地把李老爷、宴宾楼给抛弃了。
虽然,心里对这些见风转舵的势利小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毕竟都是章丘县的老熟人,李之荣忽然有点害怕走到他们跟前了。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让这些老“熟人”们看见如今落魄的自己,不等他们笑话,自己这张老脸就要羞死。
忽然,李弘没心没肺的笑声再次传来。
李之荣听来,却觉得分外刺耳。
李之荣心里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了一丝敬佩之心。这么厚的脸皮,这孽障究竟是怎样炼成的?怎么身为老子的自己,脸皮就那么薄呢。
想到自己原来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李之荣下意识地收住脚步,想要趁着这些“熟人”们没发现自己之前,赶紧捂住脸闪人。要不然,被他们你一嘴我一句的问起来,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梁芳赞眼尖,一眼瞥见李之荣,忙大声呼喊:“李叔叔来了......”
李之荣一愣,很多“熟人”也都发现了他,纷纷打起了招呼。
这些士绅老财们,虽然因为利益需要不得不背弃了李之荣李老爷,但是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表面功夫都修炼的很有造诣,一个个宛若与李之荣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似的,上前热络起来。
李之荣羞得耳根子通红,一面草草地回礼,一面恶狠狠地瞪了孽障一眼。
李弘却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父亲来了啊。”对于父亲的怒目,直接选择性无视。
梁芳赞存心羞辱,快步走到跟前,朝李之荣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李叔叔,今日是你们宴宾楼重新开张营业的大好日子,侄儿也沾沾喜气,回宾楼也跟着折价,李叔叔不会介意吧?”
李之荣身为长辈,虽然心里恨极,却自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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