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给你,你看......咳咳咳!”
古丹凤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巧姑姑,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
古巧儿说了这几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咳嗽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古丹凤看着她,心里像刀绞一般。
古巧儿重新把眼睛睁开。
“凤儿,你不知道。有件事情我和张老师和小毛老师说过了,他们,他们答应,为我保密。可是,现在我快不行了,童童的身世我也不能一直瞒着。”
古丹凤不知道古巧儿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难道童童?
她无法想象下去。
“巧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童童的,你千万别瞎想。”
“不是我瞎想,是村里的人在瞎想。我离开家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回来,还不明不白地带回来一个孩子,村里人都说,都说——这孩子是个野孩子,是没有爹的孩子,呜呜呜......”
古巧儿哭了一会儿。
“唉——!无论谁,无论说啥,我都忍了。我本想着,回来后好好过日子,和爹娘一起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可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二老都离世了。他们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他们,呜呜呜......”
古巧儿泪如泉涌,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声。
“我想啊,孩子是无辜的,今后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家戳脊梁骨。今天我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你。”
古丹凤从来没听小毛老师和自己提起过童童的身世,也从来没听巧儿姑姑讲过,她也从来没主动打听过。虽然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毕竟那都是传说、谣言,不可信。
今天巧儿姑姑要告诉自己真相,古丹凤感到很意外,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巧儿姑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现在不依靠她依靠谁呢?她拿起枕边的手绢,帮着古巧儿擦了一下留下来的泪水。
“凤儿,不用擦,就让它流吧,流的再多也无法把我洗干净,因为我——我太黑了。”
古巧儿缓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开始回忆起来。
“七年前,唉!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七年了!”
“七年前,我和左苏爱,左大哥离开了村子......”
古丹凤听到古巧儿提到左苏爱这个名字,突然一下子惊呆了。
什么?
左苏爱,喜姑姑的丈夫,伊霞她爹?
她现在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当初张老师和小古老师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而且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同样想到了刘静和左盼盼。
怎么?
左叔叔怎么会和巧儿姑姑一起走了?
他几年前不是失踪了吗?
古丹凤吃惊非小,她继续听下去。
“我知道,我们离开了古楼,就不能再回来了。如果再回来,我们两个都得死。我们沿着黄河一路往上游走,走啊,走啊!一直走到了山西晋城。左大哥为了养活我,他下井当了煤矿工人,可是我们没有户口,在人家当地被称作‘煤黑子’。”
古巧儿说到这儿,好像回到了过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表情,似乎深深地陷入到回忆之中。
“唉!煤黑子就煤黑子吧,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我觉得就很幸福。我们到山西的头一年,童童降生了,矿上领导对我们还不错,看我们是外地逃荒来的,而且还有了孩子,就给我们在矿上分了一个房子。房子虽然不大,可那毕竟是个家啊!我们一家三口终于有自己的家了,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古巧儿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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