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绅富绑着条额带,半靠在榻上,才两天功夫,原本富态的脸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小圈,梅姨娘坐在边上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伺候他吃温养的补药,时不时的眉来眼去一番,那架式,矫情的一塌糊涂。
水中岳跨门进来,正好瞧到这一幕,实在有些辣眼睛。他已经母亲那得到证实,老头子是胡闹过度,邪风入体,引发头痛病症,没啥大事,六根清净几天,休养一些时日就好。
可看现在这种状况,老头子分明还在蠢蠢欲动着,难怪老娘现在都不稀得理他,随他作天作地去了。
“咳咳。”看那两人似乎一时半晌还矫情不完,水中岳一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您这药一勺一勺的吃,不感觉苦呀!”
“岳儿……”水绅富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老脸不觉微红,“你来了。”
梅姨娘赶紧站了起来,把药碗放到桌上,微低着头,也是红着一张脸,福了一礼,“奴家见过三爷。”
水绅富笑着道:“这是梅姨娘。”
水中岳看了眼梅姨娘,微微点了下头,之后就没再理会她,只对水绅富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在痛么?”
梅姨娘也没感觉自个受冷落,她现在这种身份,水中岳能对她点头已经是非常有修养,她知道父子两人有话要说,便对两人再福了一礼,道:“奴家先告退了。”
水绅富道:“去吧,你这两天也辛苦了,好好歇一会。”
“多谢老爷。”
等梅姨娘走后,水中岳坐到榻前椅子上,看到父亲明显憔悴消瘦的脸,感觉不太对劲,皱着眉头,“请得是哪家的郎中,确诊么?”
水绅富苦着脸道:“请了好几家,诊案都差不多一样。”他停了下,继而说道:“今天感觉会好点,不像前两日那么严重。”
还有一点他没说,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只要一想,就头痛欲裂。
水中岳无奈的摇着头,“您呀,怎么说您才好呢。”
“你娘生气了?说了啥?”水绅富讪讪道,夫人好像就只有刚开始请医时过来看了他一次,之后就没再来了。
水中岳瞟了他一眼,“娘什么都没说,也没生气,这么多年,若要生气,她还生气的过来?”
只是哀莫大于心死罢了。
水绅富略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赶紧转了话题,“你这次来伊州做啥,能在家住么?”
水中岳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非常机密的事,便回道:“住不了,晚些时候就要走,朝廷的粮草辎重就要到了,我得出城去迎迎他们。”
“那是不是就要开战了?是真的要剿灭蛮族么?”对于这次战事,伊州城里私下也是众说纷纭,虽然官府先前就有贴出告示说明原因:许多年来,相当多的百姓无故失踪,人心慌慌。经查明,某股不明势力和某支蛮族合谋,私下开采禁矿,这些失踪的百姓俱是被他们掳去充当矿工,经受非人折磨,矿山里白骨皑皑,为解救那些无辜受害百姓,剿灭黑暗势力,还百姓一个安宁祥和的家园,官府决定起兵征伐。
但除了那些有亲人失踪的受害家庭外,更多的人猜测朝廷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清除一些不安稳的因素。
“您哪听得?别听别人胡说八道,这次战事的起因确如告示上所说的那样。”
水绅富撇撇嘴,“还骗你老子呢,如果只是那样,还会动用到朝廷大军?”
“唉,说了您也不懂。”
“说说看,或许就懂了呢。”
“这么说吧,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您懂不?”水中岳挑了个能讲的理由,解释道,“或者说,有备无患,明白?”
水绅富想了想,点点头,似懂非懂,本还想追问,但看到儿子的神情,但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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