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在桥上对撞在了一起,谁都不能前进一步,全都结结实实地挤满了整个桥面,不时有士兵在拥挤中被推落到福斯河中。
一头后面追赶的是就着黑水和死人的油脂正越烧越旺的大火,另一头后面追赶的是四千名凶神恶煞的噬血士兵,这两样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这时候军官的命令在士兵的心里已经没有效力了,贵族军官的威信算什么,后面可是熊熊燃烧着的大火,后面可是一柄柄血淋淋的屠刀。落在后面还没有上桥的士兵为了要活命,他们全都用足了劲争先恐后地往前拥挤着,不少士兵甚至爬到了别人的肩膀上,脚踩着下面一个个脑袋往前逃跑着。
终于斯特林桥不堪重负被桥面上数不清的士兵给压塌了,随着断落的木头,桥上的士兵全都落入了遄急奔腾的福斯河,不会水的没有几个沉浮就淹死在福斯河中,会游水的也坚持不了多久,穿在身上的铠甲束缚了他们的手脚,没过多久福斯河的河面上飘满了尸体。
斯特林桥被压毁之后,滞留在北岸的阿基坦军团军官和士兵们真正陷入了一个绝望的境地。他们为了不被身后尾随而来的大火烧死,纷纷选择了跳入福斯河中,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高级军官们抛弃了自己的武器、甲胄、战马和尊严,和普通士兵一样跳入了福斯河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他们中间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能活着游回到南岸,无数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湍急的激流中。即使有人幸运地爬上南岸,也活不了多久,用尽了全身气力和福斯河搏斗过的阿基坦士兵爬上岸后已经没有余力再和杀到岸边的苏格兰伪军士兵战斗了,更何况他们的兵器和铠甲早在跳入福斯河前就已经丢弃了。
“悔不该不听侯爵大人的命令啊!”绝望的克利夫德子爵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挡,用身上的披风蒙住了脸,一步步走进了大火中,他死后无颜去面对自己的战友袍泽,燃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躯体。
“投降!”“我们投降!!”身处福斯河南岸的这些久经沙场的阿基坦军团残兵以最不体面,最为屈辱的方式放弃了战斗,放弃最后的抵抗,向那些以前最看不起的苏格兰伪军士兵跪地投降,企求活命。苏格兰伪军士兵将这些投降的士兵三五个一堆用俘虏自己的腰带或衣物捆绑在一起,到最后投降的人数实在太多,干脆就直接将俘虏斩断条腿或手臂,使得他们失去再继续战斗的能力。
福斯河的北岸这时候已经看不到阿基坦军团的士兵了,更为确切的说是看不到还有活着的阿基坦军团的士兵。北岸的淤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人类是不可能在如此猛烈的大火中生存下来的。
就这样,在威尔士长弓手全体阵亡后不久,阿基坦军团也全军覆没了。
为什么瓦伦侯爵在后方看到苏格兰军团偷袭威尔士长弓手后没有立即派预备队的士兵过来围剿这些发动叛乱的伪军士兵?
如果瓦伦侯爵在看见伪军发动叛乱后,立即率领后军预备队的六千名英格兰士兵上来攻杀苏格兰伪军的话,那么当北岸淤泥地被叛军纵火后,或许斯特林桥也不会被两边争着逃命的士兵所堵塞压塌,或许阿基坦军团能存活下几个千人队,或许斯特林大战最后的结局会因此而改变。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或许,瓦伦侯爵发现伪军叛乱后仍然按兵不动,原因很简单,不是他不想出击,他也被人给拖住了。
话说瓦伦侯爵看见理查·伦迪爵士居然胆敢在阵前反叛自己,一口气将八百长弓手斩杀殆尽,气得下巴上的白胡子直哆嗦。这个老头本就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当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没有当场中风过世就算是他幸运了。
在他身后的几名中军传令兵全都目光急切地看着他,希望瓦伦侯爵能够立即下达攻击的军令,杀光那些临阵叛变的小人给死不瞑目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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