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走过去,他把烟盒里漏出来的两支烟推回去,慢慢喝酒。他喝酒的姿势很优雅,绝不豪饮,二妮看着很喜欢。那个女子幽怨地看他一眼,扭着屁股走开了。
看着那个长发酒客把烟推回去,又把打火机拿开,二妮舒了口气,希望他只是无心之举吧。
等二妮转了一圈,她又看见那人把打火机立在烟盒上,她蹙起眉头。再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女子走过去了,那个男人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女子坐在他边上,给他点上火。二妮的心咯噔一下,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男人。
过后二妮就换了一间酒吧工作,她也会见到许多酒客,但像那个男人那样斯文的却是没有了;她也见到许多酒客把打火机立在烟盒上,她只会嗤之以鼻;她还见到许多想揩油的,但她好歹在这个行业混了几年,哪里会被那些烂人占到便宜?
天渐渐转温和了,春天到了。已经过了清明,家里父母应该给祖宗坟头挂清了吧,也应该带上好酒去祭拜死去的祖先了吧。想起自己好几年没去祭拜祖宗,二妮心里有愧。她琢磨着再过些日子就回去了,她实在是见惯了城里人的糜烂和虚伪。米二妮回想自己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找寻瘦竹竿?是,也不是;为了挣钱?这肯定不是;为了体验生活?她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回家的**,这种**就像酒客看见了上好的美人醉,两眼放光,直吞口水。
明天,对,明天就回去,二妮想。她又觉得心痛,自己最美的年华就这样虚度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回去。她此时和人拎着一件啤酒,但她最想喝到的是美人醉。
“先生,您好!您叫的酒。”米二妮挺有礼貌地说。这一桌就一个人,但看样子应该不止,可能他的朋友还没到。
米二妮没多问,放下酒就走了。倒是她的同伴把她拽到角落,神神秘秘地说:“二妮,那人很眼熟。”
米二妮不懂她说的眼熟是这人是熟客还是别的含义,她含糊地说:“可能这人常来吧。”
“不是,你不是酉州县人吧,”同伴看了看二妮说,“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他好像是一个领导。”
“哦,领导也可以来喝酒快活呀!”米二妮觉得这也无可厚非,她这些年见到的酒客形形**,当官的不少见,就是乞丐偶尔也会来喝一杯。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傍上他就好了,你不知道,他是酉州县宣传部部长,去年离婚了,现在可是单身呢?”同伴一脸痴迷地说。
米二妮知道自己这个同伴,年纪和她相仿,是个孤儿,十几岁就出来做事了。她有时也会给酒客点烟,也会谄笑着应付酒客。米二妮没有嫌弃她,她倒是挺钦佩这个同伴,绝不是同情。钦佩是一码事,但她绝不会和她一样出卖色相,她一来不缺钱,二来也不是那样的人。
瘦竹竿!她不知怎样又想起他了,尽管这两年并没有刻意找他,也快把他遗忘了,但她忽然又想起了他。明天,这一切就结束了,她就要回家了。再见了我曾经爱过的人,再见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情话,再见了我们的爱情。
米二妮没回答同伴的问题。她的同伴已经过去了,看起来她是要去搭讪了。诚然,她的身段相貌都不差,但米二妮可不觉得她能搭上这位所谓的宣传部部长的船,即便她能爬上他的床。
她又忙活一阵,这才想起自己的同伴还没影。她有些担忧,她知道她的酒量不怎样。不过这也是她的惯用伎俩,她就像是一只狩猎的小母狼,专心追逐自己的猎物,可到头来总是猎食者与猎物的身份转换,她只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你又是何必呢?”米二妮心疼地看着她说。
“我相信我总有一天能够熬出头的。”她的同伴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浑身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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