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条上天路,曲曲折折又累死累活,但走完这一段,后面就舒坦了。我很体验这种感觉,从干溪镇到五橡树垭口,一坡上,热出了汗水;过了五橡树垭口,一坡下,那种畅快,钻进了每一个毛孔。
到了米家镇,我特地去找米飞飞,我俩都喝了一点酒。
“可别被发现了,”米飞飞说,“我爷爷回来了,在大伯家,他不许我喝酒,说我还小。”
米飞飞的爷爷就是米老太爷了,我没见到他,但我猜想他一定是给我严厉的来头。在多年前他叫米老二,娶了我的姑婆,按理说我应该叫他一声姑爷。可我不会叫他,因为我万家和米家现在不再来往了。我又觉得惭愧,米飞飞的父亲米老二间接害死了我四叔,可我还和他的儿子称兄道弟。
灰千山脉依旧静卧在米家镇的后面,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再过些日子,上天路就该完工了,那时候肯定有许多人到灰千山脉去游玩,受益的,还有米家镇和干溪镇。
干溪镇变了,灰千山脉也变了。那么,人呢?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是变了。我叫小七,我不是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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