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每天都在凌姐面前骂你,可凌姐不许我骂,她说,蒋明朗是个好人。”
“凌姐,从来都不会恣意妄为,她心里一直装着周围的人,她只是从来不表现出来。她很想钦哉,觉得自己亏欠钦哉太多了,一直都放不下,但她生性好强,什么都不肯说,又怕钦哉拒绝,怕得要死,不敢提出要去看他,就一个人撑着,拼命工作也为了忘掉这一切,能不那么痛苦。”
“这些,别人不懂,蒋哥你也不懂?我觉得蒋哥大概也并不怎么了解凌姐。”
柳柳的声音就像深秋的风,吹在人的心上,不免让人心生萧瑟。
蒋明朗望着床上的女孩,女孩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女孩的眉眼跟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并不相似,但是若他仔细回忆的话,就能轻易从回忆里,那几次简短的见面里,看到那双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总能让他心头微颤,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觉得凌恣意若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代豪杰,杀伐果断,上了战场巾帼不让须眉,他一直觉得凌恣意想去的地方太高了,这样一个心比天高的人,是不会低头看看周围人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放手是对她最大的成全。
他一直觉得对她最好的爱,便是不拖后腿,不打扰,就在远处默默地守着。
他将自己爱的人捧得太高,捧到了天上,以至于,他很多年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了。
他可能真得不了解她。
“恣意……她……她……”蒋明朗上前了一步,想更清楚地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她一开始为什么不说?跟我说实话,我至少能……至少能……”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俊朗的面孔有些沮丧,“至少能替她分担点。”
“她觉得难堪,蒋哥,她可是凌恣意。”柳柳咬了咬牙,“尊严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她习惯了,她软不下来,她不会示弱,不会求助。”
“是啊,她可是凌恣意。”蒋明朗笑了笑,笑得悲呛,又带着点自豪,“一开始人人都说她嫁入豪门,是高攀。后来,人人提起凌恣意,谁还想得起来蒋家,她自己就成了豪门。你说得对,是我不了解她。”他说到这里,静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思绪,过了一会才说:“你放心,我会让秦洱重新入学,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钦哉那边,我会去安抚,希望你跟江医生能尽力救她,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想帮忙。”
柳柳吸了吸鼻子,“让秦洱重回学校是凌姐的心愿,能帮她完成,她就很开心了。钦哉……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看待凌姐的,但是请你转告他,凌姐真得很爱他。”
听了多久,凌恣意就哭了多久,她觉得尽管蒋明朗不那么了解他,但是能跟蒋明朗结婚真是件好事,他真得是个好温柔好温柔的人。
能一直带着柳柳,也是她做得极正确的事,她为自己赢得了一位知己、挚友。
她迷迷糊糊想着,觉得好累,累到听不清声音了,最后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次听到声音,是好久之后,她被一个压抑隐忍的哭声吵醒了。
她睁不开眼,只能努力辨别着声音,最后才惊讶地发现是钦哉。
她的钦哉,在哭,哭得那么伤心,哭得她的心都碎了。
“……我真得是恨你……你把我丢在餐厅里,你为了任何一件事都能忘掉我,自己往前走,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害怕吗?我时刻都担心你不要我了,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我有段时间特别怕你连家都不回,直接走掉,就每天坐在门口守着,从早晨守到天黑,从天黑守到睡着,我从来都没等到过你!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连条狗都不如,就算是狗,狗主人下班了还记得赶回家给狗喂饭呢,我呢?我吃了没,睡了没,一天怎么过的,我妈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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