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让人震惊也收不回来了。
苏紫琅抬起头,看着黎北楼,看着这个她养大的孩子,眼里的温柔慢慢淡去了,语气也跟着冷淡了起来,“小楼,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傲慢。”
“我知道。”黎北楼注视着他的老师,平静坦然,“但我觉得如果做得到,就不算傲慢。”
“好吧。”苏紫琅放开他,别过头去,“随便你。”
确定曲目,一切就简单多了,《花迦曲》并不难找,很快就找来了处理好的原曲,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黎北楼跟着工作人员走向后台,其他的队员和教练也都走下舞台,在舞台两侧等着。
凌恣意挨着耶律敏,另一边是沈飞,跟耶律敏的忧虑不同的是,沈飞十分兴奋。
“这是历史性的时刻,你要好好看清楚了。”他甚至不管身旁是谁了,只想分享心里的激动。
“你将会看到真正的joy,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舞者,他是上帝赐给我们凡人的礼物。”
凌恣意被沈飞雷得外焦里嫩,她知道这货是黎北楼的狂热粉,可没想到能狂热到这个地步。
狂热到……
凌恣意心中一凛,皱着眉问沈飞,“沈教练,莫非早就知道我们教练会跳这支舞?”
沈飞侧头看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甚至连否认都懒得否认,他眼中有热切的火苗在攒动,
“你该感谢我。”
说着目光回到舞台上,再没移开过。
凌恣意的内心再次陷入地震。
刚才沈飞的态度,莫非……今晚的这出闹剧跟他有关?
可他的目的似乎又不是要害黎北楼。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想看黎北楼跳这支舞?
疯子吧。
凌恣意实在猜不透沈飞的心思,而且也没时间猜了,舞台灯光暗下,接着迤逦风光蔓延在舞台上蔓延。
黎北楼就在那片旖旎之间,身穿黑色丝质绸衫,肤白胜雪,蒙眼的红绸带静静垂在脑后。
曲扬,人动,凌恣意登时愣住了。
该如何形容眼前绝美的画面呢?
她只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
呛然,
钹声中飞出一只红蜻蜓,
贴着水面而过的,
柔柔腹肌,
静止住,
全部眼睛的狂啸。
江河江河,
自你腰际迤俪而东,
而入海的,
竟是我们胸臆中的一声呜咽。
飞花飞花,
你的手臂,
岂是五弦七弦所能缚住的?
挥洒间,
豆荚炸裂,
群蝶乱飞。
升起,再升起,
缓缓转过身子,
一株水莲猛然张开了千指,
扣响着,
我们心中的高山流水。
这支舞的绝妙与惊艳,已经超脱了性别的限制,视觉和灵魂上双重的冲击之下,观者的眼里心里,根本存不下一丝的妄念,只想永远地仰望着台上这不属于人间的神祗。
凌恣意并不是第一次看黎北楼跳舞,以前只觉得他跳舞时光芒万丈,看了这支舞她才明白,以前的黎北楼根本没有用心跳。一旦他开始用心,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能轻易让任何人折服,是连苏紫琅都忌惮的光辉。
“这才是joy。”沈飞痴痴地看着台上,整个人还似沉浸在梦中,“我心中唯一的神。”
凌恣意歪头看了沈飞一眼,轻轻皱眉,不知怎地,她突然理解了这疯子的话,看过这样的舞蹈,仰慕过无上的光芒,光芒却从此自我掩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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