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整齐划一,端起酒杯,喝酒,然后将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出发!”
首先是刘勇率领的一营、二营出发,他们将乘坐运兵船到达襄阳码头,只有占领襄阳,独立团才有一个前进基地,转道南阳和随州才有可能。第二就是五营的人员和装备上船,沿江而下夺下荆门。接着是六营、七营登船,奔赴战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不知谁先唱起了《精忠报国》,歌声响彻云霄。战士们全部唱着歌离开,留下空荡荡的广场和一地的瓦片,周围的女工们都忍不住抽泣,他们的丈夫和父兄都随着少东家出征了,舍生忘死,虽然部队有抚恤政策,但是谁不期望自己的亲人平平安安地回来呢?
刘丹的祖爷、父亲、母亲和刘家的族人都目送刘丹和刘家子弟离去,担忧,兴奋,悲壮……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所有的东西都赌上了,是龙是虫就看这一下。
星空下,一艘艘运兵大船像幽灵一样在水面上滑行,船工们不停地划着浆,浆打水面哗哗作响,在这静谧的暗夜里,显得更加的孤寂和空灵。江面上的渔火被升腾的雾气笼罩着,时隐时现,远处的群山都像海市蜃楼一般,悬浮在云里雾里幽幽的飘荡着。头顶上碧海青天,星罗棋布,不停的变化着角度和亮度,闪闪烁烁,如同天街的灯火,梦幻一般迷离。潜伏在水底安睡的黑色的河神,被这支鬼鬼祟祟的船队搅乱了好梦,偷偷地坐起来,冷冷地注视着船队渐渐地驶向神鬼莫测的黑暗,哗啦翻一个身,又沉沉睡去。
独立团1营1连三十多人挤在一节船舱里,尽管有河风不断的从舱门吹进来,船舱里还是有些憋闷。地板上铺了一层毛毯,大部士兵们或卧或蜷,伴随着船桨的划动和潺潺的流水声休憩着。船舱里前后两盏灯笼随着运兵船的行驶有节奏的晃动,洒出几片昏黄的光芒,在斑驳的松木板的舱壁上有节奏的跳跃。
刘勇在上层船舱休息,和他在一起的是一营教导员张大贵,两人都静静地躺着不说话。刘勇浓眉大眼身材挺拔,黝黑的四方脸在昏暗的灯笼照射下泛着青光。此时他睁着一双大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舱顶的木板,思绪杂乱不息。
刘勇和刘丹是死党,好得就像同穿一条裤子,在刘家一帮少年中是和刘丹玩得比较好的。自从丹哥儿大病一场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好像和自己隔了一层纱,既熟悉又陌生。接着是编练童子军,开办工厂作坊,开办学校,花样一样接着一样,让人眼花缭乱。自己开始也是跟着好玩,没太当回事,再说吃得不错,还有军人津贴,不来是傻子。玩着玩着就不好玩了,训练越来越艰苦,看得出丹哥儿是正儿半径在练兵,这个时候想退出也不行了。摇大杆子、五公里越野、400米障碍、长途拉练、长途奔袭……折腾得越来越凶,最后竟然弄来了新式武器-米尼火枪,滑膛炮!
看着课堂上侃侃而谈的丹哥儿,刘勇很奇怪,这丹哥儿懂得的东西太多了,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刘勇有时候也怀疑这丹哥儿的身体里有一个千年老妖。就是在军队这种痛苦的捶打中,自己的稚气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军人的严谨和刚毅,身体长高了十多公分,现在渐渐的有汉子的味道了,吸引了不少工厂女工的眼光。前段时候还有不少人家托媒婆来说媒,大家都知道刘县的团练战士待遇高,自家的女儿跟着能有口饭吃,可以优先进工厂,还不用下地干活。但是这一切刘勇都拒绝了,因为刘勇知道,自家跟着刘丹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
这次团长把进攻襄阳的担子压在自己身上,刘勇既兴奋又紧张。襄阳有四千守军驻扎在各地,襄阳城内有一千多人驻守,襄阳城东门外的军营有二千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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