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黄金村的火风肆虐地刮着,使人的脸像被刀刮般**。
林建国除完玉米地的草,感觉整个人都像在蒸笼里,汗水将衣服淋成一股一股,贴在身上反扭成一团,索性脱了上衣。
直到午饭时间,林建国才回到家里,他喝了一碗稀饭,仍然感觉内心闷热难耐,五脏六腑仿佛在燃烧,他恨不得将它们掏出来歇一会儿凉快。
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火炭里,就连床上的席子也像是一块火垫子,“这么热的天,百年难遇,今年真是反常得很。”
林建国实在热得难受,又用水缸里的水浇了一身,穿了一条内裤便躺在地上,那土屋里的泥地方才解了林建国的火气。
他不知不觉躺在地上睡了两三个小时,一直凉快一直爽,从背心里透过来的凉爽直抵五脏六腑,太阳似乎快西沉了,林建国感到一丝冷,脑袋犯困,怎么也不想起来,不能再睡了,他举起手来,想要翻一个身,可身体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爸,你怎么还睡在地上哟,快起来,快起来!”
夏小令急忙搀扶林建国起来,林建国虚弱得浑身无力,直打喷嚏,四肢冰凉,瑟瑟发抖,嘴唇发绀,喉咙肿胀痛痒,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夏小令将他扶上床,见他身上火炭般发烫,而他总说浑身冰冷,不得不吩咐林立珍找来厚厚的棉被捂着。
六月的燥热天气,林建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居然一边打着寒战,一边说着胡话。
“爸恐怕不行了,我得去找老爸来一下!”
天刚擦黑,夏泽地带了药箱,给林建国把了脉,然后打了针,林建国这才平复下来。
“什么毛病啊?他中午躺在冰冷的地上睡觉,是不是着凉了?”
“肯定是啊?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这点常识都不懂吗?”夏泽地白了一眼夏小令,“我说小令,你们也是,看见他睡地上,你们就不劝劝?”
“我也睡午觉去了,没看见啊?”夏小令小声嘀咕。
“我刚给他打了柴胡,吃点药丸,明天我再过来看看,有好转迹象再开点中药。”
“爸,天已经黑了,你今晚就住这里吧,晚上回家不方便。”
夏泽地答应了夏小令的要求,这样也方便观察林建国病情,“你老丈人这么几十年可是从来没得过病哦!”
“现在不是老了吗?”夏小令不以为然。
“老,他不显老,我看他精干得很,那天,还亲眼见他帮人抬石头呢!小令啊,既然你觉得他是老人,你更应该多多关心老人啊?不是我责怪你,你说说看,你来林家多少年了,怎么还像浮在表面上呢?”
“爸,我会努力的。”
夏泽地白了他一眼,“你只会这样说,只会敷衍我,我知道,我也有亏欠你,当初要是让你跟小亨一起外出就好了。”
“爸,你不要自责,当初是我决定不去的,怎么能怨你呢?再说,再说小亨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挣了多少钱啊?”
夏泽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和你不一样,你比他灵活,你处事圆滑,你看你不是刚去厂子没多久就捞了一个工段长当吗?小亨这么多年还原地踏步呢!你们几弟兄,没一个继承我的衣钵,本来是很看好你,结果,你还不是让我失望。诶,对了,你们这么着急回来,影不影响上班吗?”
“当然影响啊!”夏小令冲夏泽地一笑,他不愿意说出自己因工受伤的事情,“这不家里需要我们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家是我的,我不能不撒手不管啊!”
夏泽地满意地笑了,趁势叮嘱夏小令几句。
“你这么想再好不过,不管以前他们怎么对你,但始终人家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你也不要老记仇,好好对待他们,就当是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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