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边在帛书上书写,一边解释自己的应对之策。
“陛下,诸位大人,补救边境地区的粮草,吾想到了两种方法。”
“其一:如赈济灾民之法,向天下粮商采购粮食,输送边境。”
“商人逐利,只要有充足的利益,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商品输出。”
“此方法为最简单,亦最有效之法!”
马克思可是说过:资本对利润的追逐永无止境。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只要大汉朝廷拿的出钱,不管中间有什么困难,商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克服。
如今市场上粮价是六十钱一石,如果运送到边疆的粮食作价七十钱,想必天下的商人都会疯狂了。
不出两个月,天下之粮,皆输边境矣!
跪坐在入武将行列的北地代表李息直接皱起了眉头,打断了白墨的话:“此法虽好,但汝可知运送途中的消耗?”
“行军打仗需要的粮草不在少数,商人即便是再逐利,也不可能铤而走险。万一中途出现了不利情况,耽搁行程,其每天消耗的资源,将会数以万计。”
“按照以往的经验,从长安运往北地的粮食,每百石,只有八石可以运送到战场。”
“而汝想要购买供给十万将士出征一个月的粮草,就要额外准备五十万石作为路上消耗。”
“这样以来,吾等支付给商人的钱财将达四千万之巨。”
“虽耗资甚巨,但国库应该可以承受。”白墨停下笔,看着主管全国财政支出的郑当时,道:“大农令,君如何看待?”
“文景二帝留下的遗产应该不在少数。吾想,区区几千万钱应该还是可以挤出来的。”
大农令郑当时摇了摇头,道“小子,这恐怕要让汝失望了,国库还真的拿不出来。”
他遂起身,拱手对刘彻汇报,道:“陛下,去岁赋税皆在地方,未运送至长安国库。而文景二帝之遗产,马邑之战时早就已消耗大半。”
“再加之最近几年赈济黄河决口灾民、调动钱财整修黄河、兴修水利、赏赐大臣、铸造宫室……”
“如今长安国库之中,所剩财产多为实物,一时半会儿,很难换成钱财。”
“所以卑臣认为,此法行不通!”
刘彻也知道这几年自己败家有点严重,所以直接认可了郑当时的话,没有让他详细解释具体花费,道:“白墨,说一下汝想出来的第二种方法吧!”
“诺!”
“请诸君稍等,吾需要先这一些东西。”
刘彻点头,准奏:“可!”
趁着这一段时间,除了主父偃依旧跪在大殿之上,绝大多数的大臣都赶紧去如厕。
鬼知道这一个计划会持续多久。
上一次为了讲解明白治理黄河之法,朝会可是不间断的进行了两个时辰。
很多大臣苦不堪言,当时就直接骂娘了。
如今这小子又请求准备东西,看样子是准备放大招了。
想起来上一次被支配的恐惧,这一次,他们要做好准备。
“唰!”
毛笔再一次挥动,流畅的线条再一次浮现在帛书之上。
既然第一种方法行不通,只能用第二种本方法了。
白墨闭着眼睛,集中精神,开始仔细回忆脑海中的相关资料。
《天工开物·作咸篇》:天有五气,是生五味。润下作咸,王访箕子而首闻其义焉。口之于味也,辛酸甘苦经年绝一无恙。独食盐禁戒旬日,则缚鸡胜匹,倦怠恹然。
睁开眼睛,一道精光投射在帛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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