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少夫人她——”
谢行俭慌了一下,回头看:“你不是陪少夫人在豫州吗?怎么在医馆?棠笙病了吗?”
居三哭丧着脸,小声道:“少夫人身体不适,大夫说……”
居三欲言又止, 谢行俭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徐尧律:“大人不若先去南疆, 下官处理好家事再与您汇合。”
徐尧律点点头, 去驿站叫上几个武功厉害的漕营将士随行出发南疆。
徐尧律走后,居三悄声对谢行俭解释:“少夫人肚子不舒服,我原以为是水土不服, 大夫看过后说少夫人……来了葵水, 小腹痉挛剧疼, 整个人差点痛背过气。”
罗棠笙月信期疼痛是常有的事, 谢行俭第一次见罗棠笙痛的在床上打滚的时候, 吓的他魂都掉了一半。
罗棠笙拦着他说不用找大夫看, “大夫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话, 我该吃的药一样不少,每月照样疼,不碍事的, 忍一忍就过去了,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谢行俭信以为真, 不过为了保守起见, 他还是找大夫咨询了一下,大夫说的含糊,“如果疼的厉害, 那就多喝些姜糖水。”
再问可有医治的良方,京城的大夫们,包括宫里的御医均摇头说没有,只说让罗棠笙好好保养,没准过几年突然就好了。
突然就好了?
他一度怀疑这个朝代是不是因为行医的都是男子,所以他们将女子痛经讲的那么轻描淡写。
*
居三将谢行俭带到医馆后院,屋檐下,汀红汀兰两个丫鬟正焦急的候在门外。
见到谢行俭,两个丫鬟像是见到主心骨一般,眼底浮起团团水汽,哭着跟谢行俭诉说:“少夫人晌午在豫州城,和绣坊娘子有说有笑的,突然腹部绞痛手足冰凉,问了豫州的大夫,开了一副药吃了没效果,奴婢只好让居三将少夫人送到这里。”
汀红抹眼泪继续说:“还好今天医馆有回春妙手坐堂,老大夫已经给少夫人针灸了一回,少夫人的腹部疼痛这才稍稍好转些。”
“进去多长时间了?”谢行俭望着紧闭的屋门,眉心拧了起来。
“有半个时辰了。”汀红答,“应该快好了。”
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谢行俭忙问:“老大夫,我夫人身子怎么样,可还好?”
老大夫拂去脸上的疲倦,哑着嗓音道:“里边请——”
谢行俭疾步进屋,屋内药味浓郁,他忍着刺鼻的气味,来到引人注目的高大塌椅边。
塌椅上铺了厚厚一层毛皮,一向活泼欢乐的罗棠笙,此刻死气沉沉的昏睡在上面,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嘴唇泛白,看上去毫无生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似的。
旁边的药童将记录在册的本子替给谢行俭看,他边看边听老大夫说:“尊夫人的生母应该也有类似的腹痛症吧?”
谢行俭点头,“是有的,当年岳母生她的时候还难产……这难产跟腹痛有关系吗?”
可别吓他啊……
“说不好。”老大夫将罗棠笙小腹上的针全部拔了出来,见罗棠笙呼吸放平缓后,老大夫伸手让谢行俭随他去外间说话。
“病单子已经给你看过,那老夫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闻言,谢行俭呼吸一窒,大夫一旦严肃起来,那就不是小事情。
果不其然,老大夫的一番话听的他心口悲凉。
汀红一甘人自觉的离开屋子,谢行俭眼底燃起一股忧愁:“您老的意思是……她不能生么?”
“话没这么绝对,但也说不好,腹痛对女子而言不是小事,不好好医治,日后想要孩子很难,便是有了,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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