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轻骑,族长是怎么死的,还是听从预备队里逃出来的逃兵说的。
他们什么都记不清楚,就是记得一个银甲将领‘魔罗’,能大变天魔军队,身上的甲胄刀枪不入,而‘魔罗’挥手便能贯穿坚固的锁子甲,如同他们收割牧草般轻松。
他一琢磨就给加工了一下,想来也差的不远。
“这么说倒不是你们的错。”
恩兰.达扎路恭顿了顿:“拖下去斩了。”
“是是......唉?”
残部指挥官听大将军前一句还以为这一次能少受罪,然后就听到了下一句。
你怎么说话还带大喘气的?!
在他惊愕间,两个护卫出现在身后,将他死死按住。
“大将军,这都是唐军太狡猾!大将军.......”
他急切的喊着,之前还吵闹着的贵族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恩兰.达扎路恭用那颗独眼扫视着他们,最后停在了残部指挥官的身上,声音平淡:“唐军要是真的有预谋的埋伏,为什么能逃出来近七百人?”
“这.......”残部指挥官语塞。
“被一个辎重队打败还要找借口也就罢了,连为自己族长报仇都不敢,这样的懦夫,留着浪费粮食?”
恩兰.达扎路恭随意的挥了挥手,他被拖了下去。
外面传来了惨叫,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
不一会护卫带着一颗牛皮包着的头颅走了进来。
“传令下去,悉诺氏族逃回来的懦夫,接下来进攻唐军庭州时让他们最先登墙,能先登者,免除罪责另有重赏。有一个临阵脱逃,悉诺氏族所有妇孺一律贬为最低贱的奴隶!”
抓着这颗头颅的鞭子提了起来,恩兰.达扎路恭那颗独眼陡然锐利无比,逼视着那些贵族:“不止是他们,其他氏族和突厥人也一样。”
这些衣着华贵的贵族们一个个都下意识低下头来,没有一人敢于他对视。
看着他们,恩兰.达扎路恭轻蔑的笑了笑,把头颅扔回给护卫:“今天内让联军所有人都知道背弃了自己族长的懦夫的下场。”
“是。”
护卫捧着头离开了,贵族们沉默了一会,在一个人带头下都连连说好,没有异议。
恩兰.达扎路恭挥手让他们离开,等金顶大帐安静下来,旁边有个军官道:“将军,唐军恐怕真的在以辎重队为诱饵,针对我们派出去的斥候。”
吐蕃国在军事上吸收了大食、大唐和回鹘的优点,有一个简陋的‘参谋部’作为大将军的智囊。
恩兰.达扎路恭擦拭着手上的血污,独眼又浑浊了下来,脸上满是疲惫。
几十万的大军哪有那么好管理,不提沉重的后勤压力,这些个军头贵族们还有几个突厥部一个个都各怀鬼胎,必须用强硬的手段镇住他们,不然还没开战可能就内斗了起来。
杀鸡儆猴,残部指挥官就是送上门来的鸡。
他们暂时能安分到开战前,恩兰.达扎路恭的精力也能多在作战上放一些,想了想,问道:“韦氏和沽氏还没消息吗?”
一个军官跑了出去,片刻后他回来道:“没有。”
“已经过去了三四日了.......”
“按理说现在应该已经回来,就算有收获拖慢了行军速度也该派出人汇报。”
几个军官议论着,恩兰.达扎路恭低头看着桌上,这是这些天由斥候一点点画出来拼成的北庭地图。
“庭州唐军辎重的主要来源就是西州,其余有那些不怕我们砍头的大唐商人冒死偷运,但运送的量都没有西州-庭州这一条线大......”
他的手指从前线基地出发,经过了西州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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