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桐不懂这些,只是听闻中宫皇后自请废后,理由是多年无所出,还没能护住宫中皇嗣。”
赵匡看了宗桐一眼,呷了口茶,神色稍微松弛道,“从来只有失德被废的皇后,哪有自行放弃后位的皇后,而被废的皇后,诏书会将其失德之处写的清楚明白,计入国书,载入史册。
后世后岂会知道她只要一颗真心,从来不愿意去算计迎合,五年的皇后,荣耀虚名她担的够了,她只是累了。”
宗桐分析道,“武贵妃德行有悖,群臣称颂的皇后为了让其守规矩,然后她管了,但圣人却随后又给其安慰。
君王的恩宠再大也大不过宫规礼仪,可偏偏贵妃独行跋扈,后宫中人却从未有怨言。也是宗桐以前不懂,现在也明白了,贵妃自是与旁人不同,这才引来诸多祸端!”
赵匡拿起绢子擦了擦嘴角,“你小小年纪看的倒也透彻。”
宗桐忙道,“是宗桐僭越失言了,妄言圣人皇后是大不敬之罪!”
赵匡笑道,“不过是饭后谈资罢了,我又不会对别人说,不要说什么不敢冒犯的,今日无旁人在,咱们二人便是挚友,不妨敞开胸怀,说说看在你眼里皇后贵妃如何?”
宗桐想了想,“宗桐以为贵妃实会留下污名,可是皇后娘娘有了阁主相助,定会挽危转圜,可是皇后的性格,却偏偏刚强的很。”
赵匡深深叹了口气,“皇后这般确实没法让圣人疼爱起来,不过贵妃也委实可怜,她小时候就没了爹爹,做了母亲又失去孩子,她在这世上也只有圣人一人可依靠,如今找回皇子,这才把满腔怨怼发泄在了皇后身上,无论旁人怎么议论贵妃,你定不能伤了……”
正说着,百合端了银耳羹进来,搁在桌子上,看了赵匡一眼,坐在了身边,示意宗桐她有话要讲。
宗桐见赵匡有事要与百合言论,便退了出去。
百合见宗桐走远后,担心道,“赵哥哥怎可跟宗桐提起这些?”
赵匡重重的叹了口气,“终归是咱们欺骗了他!”
百合望着赵匡道,“贵妃张牙舞爪,若是把宗桐送了回去,这才是真坑害了宗桐。”
“是啊,宗桐眼力敏锐,聪敏沉稳,诗文曲赋颇有天赋,只怕是其知道了真相,会不甘心。”
百合慢步上前,沉肃道,“有赵哥哥这番心思,即便宗桐知道了真相,也能理解。”
“但愿这孩子不辜负我这番苦心,好好历练,有朝一日能够成器,这世间诸事就是这般阴差阳错!”
……
“罢了罢了,不再计较纠结这些了,给你说说我新想到的话本,这次讲的是一个书痴儿。”
“赵哥哥赶快说来。”
“郎玉柱,彭城人。
他的父亲曾做过太守,为官清廉,得到俸禄后,不置田产,酷爱买书,积攒了满满一屋子。
到了玉柱,尤其痴。
家里非常贫困,东西都卖光了,只有父亲的藏书,一本也不忍卖掉。
父亲在时,曾抄录《劝学篇》贴在郎玉柱书桌的右边。玉柱每天都要读上几遍,还罩上层白纱,恐怕磨坏了。玉柱读书倒不是为了做官,而是真的相信书中自有“千钟粟”“黄金屋”,因此昼夜苦读,四季不断。
二十多岁了,也不知娶妻,盼望着书中那颜如玉的美人自己会来找他。
有时亲戚朋友来到家里,他也不知问寒道暖。略说几句话,便又旁若无人地高声读起书来。
客人无味,自己坐一会儿就走了。
每次科考,学使总是首先选他参加,但却一直考不中。
一天,玉柱又在读书,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将书刮跑了。玉柱急忙追赶,一脚踏空,双脚陷进地里。
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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