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可以对这个孩子做到无动于衷,却没想到生命之重会让她如此撕心裂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苏浣声音哑透了,吸吸鼻子,自责到无以复加。
“不怪你。”纪雍尘手掌一下一下抚摸过苏浣头顶,他声音磁性有力,重复道:“我知道,不怪你。”
他捧起那张哭成泪人儿的小脸,指腹揩去苏浣眼角的泪,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苏浣因为怀孕时间太短,而且初期心思忧郁,加上受这么个惊吓,胎儿小产,只需要稍加调理,以后还是会有怀孕的机会。
纪雍尘没说那么清楚,怕又触到苏浣伤心事。
DARK。
偌大的客厅内黑压压跪了一群人,纪雍尘坐在沙发上,压抑的气场挥发的淋漓尽致,压得众人喘不上气。
Brand深深垂着头颅,手心后背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片乌云始终压在头顶,他大气不敢喘。
苏浣小产那一天发生的事还都历历在目。
那天他和Elsa一不小心聊得有点久,等回过神时发现早就没有了苏浣的身影。
他没有苏浣的联系方式,又不敢直接和纪雍尘禀明情况,怕被责怪玩忽职守,抱着侥幸心理到苏浣住处等她,可等到凌晨,也没见苏浣回来。
侥幸心理一点点落空,怕苏浣出事,他还是咬着牙给纪雍尘打了电话,可却被告知主上出去了。
Brand这时才得知,苏浣被混混绑走了。
后来,苏浣因为过度惊吓,流产了。
他知道这条命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换不回来主上的孩子,他没有脸求主上原谅。
“brand,你知罪?”纪雍尘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brand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脖子,最终还是咬牙抬头,看主上的脸。
“brand知罪,请主上责罚。”
“到刑室领罚,然后滚出DARK。”
Brand在纪雍尘身边跟的很久,可以说整个DARK纪雍尘对brand最有感情,却没想到他竟然出了这种事。
闻言,brand一愣,然后额头重重击地:“谢主上不杀之恩。”
说罢,他起身,滚去刑室领罚。
两个月后。
苏浣还在DARK附近的小公寓里住,在纪雍尘的陪伴下,逐渐从流产的阴影中走出来。
按照最开始的约定,倘若没有这个孩子,苏浣和纪雍尘没有任何瓜葛,他们该桥归桥路归路,断掉一切联系。
可不知怎么,苏浣没了孩子之后,他们谁都没主动提出来要走。
纪雍尘依旧住在DARK总部处理公事,偶尔也会不请自来到苏浣这里过夜,看望苏浣的次数也愈发频繁。
不知谁在他们之间编织出一张大网,让他们都不可自拔的陷入进去,纪雍尘都浑然不觉,他的心,再一次为其他女人的存在而动。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但那些该挑明的话一直不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苏浣和纪雍尘挑明心思。
傍晚的阳光倾洒在苏浣脸颊,肩头,周身,她脸颊娇艳明媚,鲜眉亮眼像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 玩的娇嫩花瓣,她深深凝望纪雍尘的眼睛,说:“纪雍尘,我想留在你身边。”
这是她第一次直截了当和纪雍尘挑明爱意,如果纪雍尘拒绝,那么这也将是她最后一次和他敞开心扉。
她有预感,纪雍尘对她也不止是单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纪雍尘对她有感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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