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阿根廷的乌斯怀亚照的,那里有一座灯塔,因为再向南就是南极,所以被人称为“世界尽头的灯塔”。
那时候徐怀莎靠在他怀里,对他说:“廷东,我们来过世界的尽头了,那你要答应我,也要一直陪我到时间的尽头。”
他答应了她。
但只有他知道,早在八年前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答应她了。
可她却走了。
她走得如此干净利落,轻松地忘记,他站在她远去的那条道路,将心脏撕裂了、揉碎了,从此由它在血水里自生自灭。
最近舆论凶猛,梁昱君还以为孔映不会来了。
“最近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面前的孔映少见地穿着休闲装,看起来舒适而放松。
“很好,我很高兴你没有被舆论影响到,之前我看到新闻,还在为你担心来着。”梁昱君微笑着,“那些记者没有为难你吗?”
“我现在在外面住,所以记者们找不到我。”
“你自己?”
孔映顿了一下:“我住在姜廷东家。”
“很好,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对你的病情恢复会很有帮助。”
“我们没有交往,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见面。”
昨晚她起夜,书房的灯还亮着,她从门缝里看到姜廷东手中拿着那个相框,她之前去他书房取白板的时候就看过那个相框,那里面是他和徐怀莎的合影。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姜廷东的心不曾改变。
梁昱君:“那你有没有再出现记忆断层?”
“没有。而且,我在慢慢找回一些车祸中失去的记忆,关于母亲的,还有关于温沉的。”
“温沉?”梁昱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微微抬起了头。
“嗯,温沉和我推荐你的时候,他说过,你们以前是医学院的同学,也是多年的朋友。这么说,你应该很了解他吧?”
“没错,我们的确认识很多年了,不过倒也谈不上了解,只能说相熟吧,怎么了?”梁昱君淡淡的,口吻里似乎有些回避的意味。
“我总觉得温沉在隐瞒什么,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是记起什么了吗?”
“一点点。”孔映有些沮丧,“但无论我怎么追问他,他都不肯告诉我实情。”
梁昱君听到这里,表情掺进了细微的悲戚:“可能他觉得,有些事,与其由他告诉你,不如你自己想起来更好吧。”
孔映苦笑,要是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难道温沉打算一辈子都不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天就要开始催眠治疗了。希望今天的催眠,能给我们更多信息。好了孔映,现在慢慢闭上你的眼睛,想象你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
五分钟后。
孔映睁开了眼睛。
她舔着嘴唇,笑得邪气四溢:“梁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梁昱君直视她的双眼,微微一笑:“你好,孔映。或许,我该称呼你,阿曼达?”
姜廷东在等孔映的空当,接到一通电话。
是姜傲,说有事要和他当面谈。
等姜廷东驱车到约定的咖啡厅的时候,姜傲已经到了。
姜廷东走过去,姜傲见到他,露出一个微笑:“来了?”
姜廷东不动声色地坐定:“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不用这么着急吧。”姜傲挥手叫了两杯咖啡。
“我待会儿要去接人,不能停留太久。”
“接谁?”
姜廷东没回答。
“上次在庆功宴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叫孔映是吧?”姜傲顿时明白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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