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倒在了弦月面前,弦月匆匆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只半人大的青鸟,青鸟色泽亮丽,体态也较为轻盈,模样很是喜人。
弦月略略送了戒备之心,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仔细端详了青鸟,确认无诈后,才认真察看青鸟的状况,只见青鸟细细的脚腕上有一道二指粗的伤口,翅膀之下,更是严重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数十道,触目惊心。
弦月也心生怜悯,将包袱之中仅备的几瓶药都尽数敷在了青鸟的伤口上,扯下自己的裙摆,撕成布条给青鸟包扎伤口,待一切都处理好,弦月缓缓抱起青鸟盖上斗篷,微微阖眼。
奇怪,明明今夜是疾风骤雨,不太安宁,又有不速之客,同衿而眠,可弦月却觉得异常心安,宛如陆离,师傅在侧时的那种心安,一夜好梦,竟模模糊糊睡到了东方既白。
弦月本还有些迷糊,可却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弦月手边蹭了蹭,吓得弦月一个激灵,神志清明,立刻抽出腰间的软剑。
弦月转眼一瞥,瞧见缩在斗篷里满脸无辜的小青鸟,弦月无奈浅浅一笑,将佩剑收了回去,蹲下来,伸手摸摸小青鸟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青鸟也不反抗,甚至还似撒娇般地往弦月怀里钻。
弦月瞧见小青鸟的模样,也是喜欢的,可是这时间已耽搁不起,这路途也是万分凶险,带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只会害了它,于是弦月缓缓地收回手,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淡了。
小青鸟却不解,昂扬这脖子,往弦月手掌心里钻。
弦月无奈地笑笑,从包袱里掏出五张大馕放在一张娟帕上,低声道:“小家伙,这些大概够你吃到把伤养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在这养伤。”
弦月话音刚落,便准备拿起包袱赶路,却听见有什么声音,还未回头,便看见嘴叼着帕子与五张大馕的青鸟单脚跳到了自己面前。
弦月微微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好有灵性的小青鸟。”
弦月又先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小青鸟单脚蹦蹦跳跳也可以赶上自己的步伐,弦月愈发惊喜,接过小青鸟嘴衔着的五张大馕,弯下腰,低声问:“你愿意和我走吗?”
小青鸟似乎真能听懂弦月话语般,轻轻啼叫一声,声音婉转好听,绝不逊于人间的夜莺。
弦月莞尔一笑,收拾好行囊便抱起小青鸟赶路。
虽然弦月舍不得小青鸟在地上单脚蹦蹦跳跳,但是小青鸟时常会主动扑腾两下翅膀,挣脱弦月的怀抱,单脚在地上蹦跳着前行,为弦月减轻负担。
日子略长,弦月便愈发惊喜,发现小青鸟不仅不需要吃干粮,甚至时不时会衔回一枝新鲜的野果,弦月也总会为表鼓励,将夹着小虫子的面饼喂给小青鸟。
有了青鸟的陪伴,弦月觉得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孤单无依,那么辛苦难熬。
转眼不过十日,弦月凭着曾经陆离给的能行千里的药丸,到达了距山蜘蛛洞五十里远悬冥山。
弦月早就打探清楚了山蜘蛛洞便在悬冥山次峰的悬冥崖上,弦月知道此行定是凶多吉少,是场难打的硬仗,可是想到陆离,弦月似乎有一腔孤勇翻滚而起。
弦月知晓小青鸟是极有灵性的,不愿带小青鸟涉险,故而弦月微微一笑,招手将小青鸟唤过来低声道:“小家伙,我有点想吃你在泗水湖畔给我捕的小鱼了。”
小青鸟单腿在地上绕圈蹦着,弦月轻笑着伸手摸摸了小青鸟的小脑袋,低笑道:“辛苦你了,可别不开心了,回来喂你吃小虫子面饼。”
小青鸟闻言才扑腾着翅膀飞去泗水湖的方向,弦月瞧着小青鸟远远飞去的身影,才淡然一笑,转身登上悬冥崖。
若水芳菲之中,经过药老不眠不休十多日的药疗调理,陆离体中毒素逐渐稳定,渐渐转醒,守在陆离身边的范无赦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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