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裳,浅笑道。
“可是……”
醉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弦月打断,弦月将醉月推到后院的偏门口,将陆离的太子令塞到醉月手中,低声道:“我的好醉月,便可是了,快些回去吧,放心的,我没事,若有事你便用这个令牌去太子府求援,你若留在这儿,我若出了事情,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醉月一听,便知其中利害,冲弦月行了一个大礼,道:“郡主请多保重,奴婢先行一步。”
弦月微微颔首,望着醉月远去的背影,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跪在桐梧小居后院的一株梧桐树下。
暮色渐深,萧瑟的秋风刮过冷冷清清的后院,吹得后院的梧桐瑟瑟发抖,寒气似刺骨的冰针沿周身上下悄悄刺入身体的各处,弦月感觉五脏六腑都似结了冰般,冻得略有些麻木了,最为严重的怕是那一双膝盖,弦月总觉得自膝以下的身体宛如不属于自己一般,不受控制的僵硬。
桐梧小居内的欢声笑语与温暖摇曳的火光透过后窗盛不住般地溢出来,洒了后院一地,可唯独弦月身上是一点也未沾上。
弦月依旧目视着前方,不卑也不亢,弦月别无所求,只愿哥哥可以安然无恙。
鸡鸣报晓,东方既白,跪了一夜的弦月满身皆被露水打湿,是困,是累,可是一切皆在寒风凛凛之中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弦月想,再忍忍,再忍忍便会好的。
可是日上三竿到薄雾冥冥,弦月也没等到忘湘的人。
弦月自嘲地笑笑,心中暗想:“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之前自己对忘湘的那份嚣张全都报应在自己身上,当真是可笑。”
已经挨过一夜的弦月原以为第二夜会容易些,结果到了第二夜,才发现前夜是老天爷眷顾。
这夜,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梧桐树叶与叶的缝隙之间沥下,少了三分猛烈与气势。
弦月轻轻伸手抚过梧桐粗糙的树皮,浅道:“辛苦你,替我遮风避雨了。”
话音刚落,弦月似乎都觉得雨声变小了,淅淅沥沥的,似在远处,倒不似之前那般猛烈了。
弦月想,这大抵是万物皆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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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大家刮风下雨打雷天不要在梧桐树下避雨
弦月:亲妈,我被劈焦了。
忘湘:谁家烤肉了,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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