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弦月愣神的时候,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猛地刺穿弦月的左肩,顿时鲜血四溢,弦月蓦然回头冷冷地盯住箭射出来的地方,一言不发,忽地折了刺在自己左肩上羽箭的箭尾,动作间扯动了伤口,疼地弦月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将那一声痛呼憋进肚子里。
在暗处射冷箭的那位东陆士兵被弦月看得是寒意顿生,有一种来历不明的畏惧沿着后脊梁骨一直蔓延上空空荡荡的脖颈,生生吓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弦月提着软剑,周身都萦绕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毫不喘息地冲进东陆军之中,比起之前的弦月多了几分舍我其谁的孤勇。
弦月这种不要命似的打法让东陆军都心生胆怯,发憷地望着弦月。
有一个站得稍远些的东陆军头皮发麻地盯着弦月,低声问旁边的将士道:“咱们这么拼命是因为死了主将,她个弱女子咋也这么拼呢?”
旁边有个与弦月过过几招的东陆军气喘吁吁地讲道:“鬼知道这泼妇咋跟不要命似地瞎闹腾,咋地,搞得俺们跟她有杀夫之仇似的。”
话音刚落,弦月的软剑便突然打在那个有“杀夫之仇”的士兵脸上,左一下,右一下,那位士兵脸上便出现一个大大的血色红叉。
那士兵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疼,不可置信地用手试探性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指腹感受到温热且黏糊的鲜血时,那个士兵立刻破口大骂道:“臭婆娘,打人不打脸,老子今天不把你那张脸打花,势不为人。”
那士兵才气势汹汹提着血淋淋的大刀直直地往弦月那边冲。
弦月随意一瞥,满是不屑地说:“你试试。”
那士兵原地愣住片刻,瞬间撒腿往后跑,将自己手中血淋淋的大刀塞给刚刚与自己聊天的那位小士兵,义正言辞地拍了拍小士兵的肩膀说:“兄弟,东陆的未来便给你来捍卫,顺便替我报仇。”,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接过报仇和强国两大重担的小士兵畏缩着脖子,惶恐地扫了一眼忘湘,便胆怯地转过身去,随便拉过一个打得正欢的中原士兵,颤颤巍巍地说:“哎,我要和你挑战。”
那酣战的中原士兵是一脸茫然,高声呵斥:“要打便打,屁话什么!”
于是那位中原士兵莫名其妙被好多东陆士兵围殴。
弦月则凭着七分实打实舍命的凶狠和三分虚张声势的狂傲,让一众东陆士兵都胆寒不已,只敢远观而不敢近战。
在远处,历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被烧得黑秃秃的万佛山顶上,站着一身玄色衣裙的美艳少女,满脸事不关己的冷漠,倒是看见那抹鹅黄的身影,忍不住冷嗤一声:“没想到你到了凡间,失了法力,倒还是能以一敌百啊。”
玄衣少女望着那抹鹅黄的身影绕着陆离一周并在离陆离五丈开外的距离奋力斩杀所有妄图靠近陆离的东陆军,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听不出悲欢喜怒地说:“你喜欢了你最不应该喜欢的人。”
弦月觉得自己仅凭一口气吊着,其实身上早已经遍布伤口了,有的地方被伤到好不容易缓缓止了血,下一秒同样的地方又挨上一刀,这样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可是弦月知道她不能退,因为她无路可退。
弦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头也渐渐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甚至出现模糊不清的重影,弦月只能左手指甲紧紧掐着自己掌心的软肉,保持神志清明,并不断提醒自己再快一点,只有将敌人杀尽,才能……
还未待弦月将最后一点信念和盘托出,吴叔率着真正的二十万西北大军赶来。
窝囊了大半夜的羽襄突然似看见黎明前的曙光一般变得斗志昂扬,将怀中的忘湘放在东陆士兵的尸体上,一脚又踏在旁边东陆军的尸体上,高喊道:“西北众将士听我令,给我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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