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立于竹亭之上,望见远方影影绰绰的山峦轻托着一轮月。
人人皆说栖梧阁是仙界第一高阁,可是为何自己却看不见呢?
陆离从干将处了解了玹瑾玥铸剑以精魂后,便隐隐约约猜到玹瑾玥要做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本来陆离准备守在玹瑾玥身边,好好保护她,可是玹瑾玥却出言逼走了自己。
陆离知道玹瑾玥是故意为之,可是他却真的没有办法回答玹瑾玥的问题,亦没有办法正视九万年前自己所作出的判断。
陆离默默收回目光,转身便出现在自在逍遥殿内。
凌然瞧见面前的陆离显然有些吃惊与不解,素来最守礼节的陆离今日竟未通传便直接闯了进来。
凌然支着脑袋,笑着问:“难得见你如此,莫不是闻见我这刚拆的秋露白?”
陆离知道凌然素来圆滑,若想知道些什么,倒不如省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些更为可靠。
“小叔叔与瑾玥共谋大事,何须瞒着陆离。”陆离低笑着望着凌然。
凌然本准备装傻,可瞧见陆离那清明的眼神,便知陆离心中自有想法。
凌然觑着陆离的神色,只得掐头去尾将玹瑾玥的计划草草一提,并未提起魔神之事。
可陆离是何等精明之人,只一听,便知凌然话仅仅只说了一半,不过剩下的陆离也能猜个十之**,可是有一事却是陆离百思不得其解的。
“不知魔界之中还有何人需瑾玥精魂入剑以待?”陆离望着凌然。
凌然心中虽闪过一瞬的惊诧,但面上却未露分毫,眯起眼眸呷了口秋露白,故作惆怅道:“她以精魂入剑,所求不过一个稳,稳稳地清除魔军好战的分子,还六界一片清平,这是她九万年前欠苍生的,九万年后她终究会还的。”
陆离闻言神色微微有些黯淡,低声道:“多谢小叔叔,陆离前行告退。”
待陆离走后,凌然自顾自地喝酒,低笑道:“天帝果然没有挑错人,这小子当真是机敏,你说是不是?”
从远处的杏花树下缓缓走出的玹瑾玥,轻声道:“有他在,天界万年无忧。”
凌然转过头去,随手扔了一坛秋露白给玹瑾玥,笑道:“你猜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我的计划之中有一个空缺,无人牵着宿南以南的大批魔军,我猜他会补上这个空缺。”玹瑾玥轻而易举地接住凌然扔过来的秋露白,并利落地开坛灌上一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粗鲁之态,尽是豪爽之气。
次日,陆离请旨镇守宿南边境,纵使众神极力劝解,可也难改陆离执意要去边境历练的心意。
同日,清芜也请旨早日与玹天湛完婚,天帝将婚期定在一月后。
本在大婚之前,男女双方多少得避让些,不得相见,可这不成文的规矩却奈何不住清芜。
清芜来离化天愈加勤快,羞得最守礼法规矩的玹天湛日日躲在书房,不敢出门。
清芜坐在栖梧阁郁闷地望向玹天湛书房的方向,撑着头喃喃问道:“你哥真是个迂腐至极的榆木脑袋。”
轻轻擦拭南枝的玹瑾玥低笑着说:“可你不还是喜欢得紧。”
“唉,你别调侃我,你知不知道那个云晗仙子都追陆离追到宿南边境了。”清芜突然回过神来,凑到玹瑾玥身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玹瑾玥擦拭南枝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低笑道:“男未婚,女未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清芜则是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低呼道:“都已经赐婚了,你便就是陆离正妻,这云晗未免有些太不识趣了些,我以为你总得拿出些正妻的威严,别平白给人欺负了。”
玹瑾玥轻轻拍了一下清芜的手以示安抚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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