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坐在轿子里,看到赫连云睿飞奔而去,情知他会去哪里,心中又酸涩无比,又是释然,不觉落下两滴泪来。
一珍依旧坐在窗前,这个秋天,好像都没有移动过,窗户仍是开着的,屋子里没有丝毫的热气,她们甚至没有燃烧炭炉。
“我说公主,您不是最怕冷的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还是把窗户关上,用炉子暖会儿吧?”采叶一边对着双手呵气一边说道。
一珍握着剪子,正专心致志的剪裁着一件小衣服,小腹隆起的幅度并不是很大。她的手冻的通红,脸上也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塞外的冬天格外冷,而她好像毫无知觉似的,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等她将衣服的样子裁出来,她笑着对阿罗说:“阿罗,你来帮我缝吧,采叶那丫头没耐性,我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阿罗鼻子一酸,笑了笑,说:“好,公主,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一珍摇了摇头:“不行啊,若不趁着现在,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给孩子做衣裳穿了。”说完,她又低头剪裁另一件衣服样子。
采叶撇撇嘴,跺了跺脚,说道:“公主您真糊涂了,这孩子要在王府长大的,不是世子就是郡主,怎么会没有衣裳穿呢?”
阿罗恨不能再去掐她一下,无奈离她太远,只好作罢。而一珍却愣住了,呆呆的呢喃:“是啊,我真傻,这孩子的命好,不用跟着我受苦,王府里锦衣玉食,怎么会没有衣裳穿呢?”
采叶知自己又说错了话,红着脸说:“我,我去烧壶开水。”
阿罗低声骂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采叶走到院子里,一珍就听到她惊叫了一声:“王爷!”
她全身僵住,抬头看向院中,果然见瀚哲王立在树下,仿佛隔了千年万世,却总被他寻了来。剪子掉落,她终是明白,这一世,是逃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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