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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些,一珍便不说话,安静的坐在床边,盯着雪女,等她的答复。
雪女悲戚的苦笑道:“公主,就算我肯答应你,瀚哲王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从未碰我一下。”
一珍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镇定下来,淡淡的说:“这种私密的事,别人可不会知道。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能得以回宫,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曾在这里有过一个孩子,雪女,你明白吗?”
“可是王爷他……”
“他会体谅你我的。”一珍淡淡的说。
她走到窗户边上,看着院子里那棵参天古木,有时候,她会忘了自己在哪里,但是,紫宸宫那奢华的场景,时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女人,她可以交出自己的身,自己的心,唯独权力不可以!
天气渐渐变冷,院子里的那棵树飘下第一片落叶的时候,一珍的小腹微微的隆起,她时常坐在窗户边看那棵树,思绪不知不觉的蔓延,可当采叶问起她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回答不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前世吧,可能,前世我就在这里,在这棵树下。”她的眼神飘逸,轻轻的说,
采叶叹了一口气,又念叨开了:“公主,您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大夫说怀孕的女人通常会胡思乱想,可公主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您怀小皇子的时候不是挺好……”
阿罗狠狠掐了她的大腿一下,她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捂住嘴,眼睛偷偷的瞥着一珍。可是一珍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似的,已经望着那棵树,看树上枯黄的叶子飘落。
瀚哲王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自从上次他们争吵之后,他再没有出现过。雪女也没有来,只是差人带来消息,她已对王府的人说有孕,瀚哲王虽然觉得奇怪,但竟然没有问她。
没人知道赫连云睿是怎么想的,他对雪女带着一些感激,感激她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但也因为她是一珍的侍女,所以他没有过多的想法,他一直认为,雪女虽然嫁给了他,但他始终无法把她和自己的妻妾联想在一块儿,因为,每每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一珍。
所以,当他得知雪女有孕的时候,他先是错愣,然后叹了一口气,不管那孩子是谁的,是他欠了雪女,就让她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抚养吧!可惜,她毕竟是皇帝赐嫁的,否则,他到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其中又有这样一层关系,雪女没有怀孕,怀孕的是一珍。他认为一珍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他,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可是,他却总克制不住的去思念,这样却让他更加的痛苦。
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儿女私情,会迷失在这样纠结的心境里,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雪女很巧妙的用棉花包充实着自己的肚子,院子里的树变成光秃秃的树干的时候,她对瀚哲王说,府里有些闷,很想去陪伴一珍。
瀚哲王沉思了片刻,想起自己大概有好几个月没有去看一珍了,虽然他想去却不知道去了干嘛。于是,他对雪女说道:“你想去住些日子也好,只是万事要当心,莫要伤了身子。”
雪女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关爱的话,鼻子有点儿酸,勉强笑了笑,说道:“王爷放心吧,我自会好好照料自己的。”
她打点好了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看着瀚哲王。胸口发闷,心酸的问:“您就不问问吗?这孩子,是谁的。”
赫连云睿一惊,看着她,苦笑着摇头:“是我对不住你。”
雪女哽咽,很想大哭一场,却忍住,只是笑道:“这孩子,是你的。”
赫连云睿怔怔的看着她上了轿子,心中百转千回,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他立刻跃上追影,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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