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抿着嘴笑道:“尽管观众只有你一个。”
正当他们得意时,端木延江突然推开门进来,嚷道:“我也到银行去,看看我爸有什么遗物。”原来这个小东西始终在门缝处偷听。
高岩顿觉可恶至极:“不,这不是小孩子的事情。”
端木夫人突然拿出女人特有的嗔怨神情说:“就让他去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希望你来我家的同时,也喜欢我的孩子。”
高岩惊讶得嘴一张,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却极不情愿地说:“好吧好吧。“
事情办得很顺利。高岩觉得川崎不过是一个好色的笨蛋。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也像自己一样讨厌端木延江这个小东西,并阻止他进入地下室,让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打开保险柜后,里面只有三个大信封,高岩眼前一亮。他祈祷着那份要命的证明就在这三个信封里。但他不可能当着川崎的面打开信封,说不随便打开信封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讨得川崎的满口赞誉,并一直将高岩和端木延江送出银行大门。
高岩的心里始终在琢磨,怎样才能避开这个讨厌的克星查看一下信封里面的东西呢?只要半分钟就可以,如果再没有那封证明信,自己只有潜入苏联了,因为那不仅仅是自己的危险,同时事关“山里的樱花”的大事。
站在大街上,高岩思索着,便对跟着自己一步也不离开的端木延江说:“延江,去喊一辆人力车吧,咱们不能这样走着回家呀!”端木延江转到高岩的面前,表面上答应着,却趁高岩不备,一把将他手中的三个大信封夺去,拔腿就跑,没跑多远,就撞在日本军官身上。
幸好那个军官喝了点儿酒,竟揪住端木延江死死不放,向气喘吁吁赶过来的高岩问道:“先生,他偷了你的东西?”
高岩站住了说:“是的,啊不……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很调皮。”
日本军官一把夺过端木延江手里的信封,“这个该死的支那小崽子偷了你的东西,你干吗还袒护他?”说着,他伸出拳头就想打端木延江。
高岩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笑笑说:“长官,您别误会,他真的不是小偷……是调皮蛋。”
日本军官这才有些相信,他晃动着手里的信封说:“对你很重要吗?”
高岩一惊,他非常担心这个喝了酒的家伙会继续多事打开这些信封,“是的,很重要。是……是情书。”
日本军官突然哈哈大笑,把那三个信封还给高岩说:“当然,当然,很重要,应该比生命更重要。”
说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开了,走出几步后,他又回过头来说:“兄弟,你真多情。要是我有一个妹妹,非嫁给你不可,哈哈哈!”
高岩很快恢复了平静,抬眼间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茶馆,便灵机一动,生硬地拉着端木延江踅了进去。走进茶馆,高岩选了一个靠近厕所的位置坐下,手里紧紧地攥住那三个信封。一个女招待走了过来,“你想喝什么茶随便点吧。”高岩没有搭理她。
“我去厕所,马上回来。”高岩起身对端木延江说。
走进洗手间,高岩立刻闩上门。可正要打开信封的时候,听见端木延江在外面一边拧门把手一边喊:“高岩叔叔,让我进去。”
“请等一下,延江。”
那个讨厌的小东西又急不可耐地咚咚敲门,并不停地喊着。高岩不再理他,任凭他在门外折腾。打开第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两份地产的契证。他又立刻打开第二个信封,一看,正是签有自己名字的证明信,顿觉豁然开朗。把它拿在手里,反而有些舍不得地看了看,随即便把它撕得粉碎,扔进便池里放水冲走。那哗哗的流水声无疑也冲走了压在他心头上的一块石头。
接着,高岩从第一个信封里抽出一份地产契证放进第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