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能留下一个连的兵力,这里将成为一座空城。临河有一个日军的战俘营和一个难民收容所。战俘营里至少有两千多关东军战俘,而收容所里的日本难民多达万余人,这是一支了不起的力量。我的计划是,一旦驻扎在临河的共军主力调往本溪,就借机鼓动收容所里万余名难民闹事。然后佐野中佐再趁机搞一起暴动,救出关押在战俘营里的2000多名战俘。到那时,无论那些难民愿不愿意,都得同我们一起对抗中国人,与我们同舟共济,为帝国尽忠。我们一旦在临河得手,其他地方的日本人就会效仿。这样一来,滞留在满洲的近200多万日本难民就很难在短时间内遣返回国,有了这些“森林”和“海滩”的掩护,满洲大地就将盛开永远不败的‘山里的樱花’。”
中乡上尉一立正说:“将军英明!”
青山重夫拍拍他的肩说:“回去告诉佐野,什么时候动手,我会用老办法与你们联系。”
中乡上尉说:“明白!”然后眨眼之间消失在黑暗中。
69
国民党部队与东北民主联军在本溪一带激战正酣。
为及时遣返滞留在安东一带的日本难民,**代表只好准备请求国、共、美三人小组的美方代表贝克上校出面调停本溪战事。但因事情复杂,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然而一些日本难民归心似箭,不惜铤而走险。而这一点正好被人认为是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有预谋地制造事端开始了。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风高云淡。川田顺子、百合子和一些难民躲在鸭绿江边的草丛里,正在寻找偷渡的机会。牵头的一个男人学着野鸭子叫了两声,一条小舢板便从黑暗中悄悄地划过来。偷渡者们急不可待地跳上去。然后,小舢板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对岸划去。
突然,江面上出现苏军巡逻舰,划船的男人一边停下桨板,一边向舢板上的人压低声音喊叫:“趴下,趴下!都趴下,不要出声!”惊慌失措的偷渡者们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苏军的巡逻艇越驶越近,却没有发现像一片树叶一样漂在江面上的小舢板。眼看着苏军巡逻艇驶过去了,偷渡者们都暗自庆幸,长出一口气。可就在这时,躲在岸边草丛中的中乡上尉向手下人命令道:“开枪!”刹那间两支藏在草丛中的机关枪喷着火舌向小舢板和苏军巡逻艇一起开火。听到枪声的巡逻艇立刻将探照灯掉转过来,巨大的光柱恰好照到小舢板上,“有人偷渡——有人偷渡——”随着一名苏军士兵的大叫,一排排密集的子弹打过来,偷渡者们有的想起身跳江,但行动没有子弹来得快,他们正好站起身来,子弹正好打中了他们。随着一声声惨叫,偷渡者纷纷中弹落江,小舢板也随即被打成了筛子,飘飘悠悠地等待着沉入水底。
缠在川田顺子腰间的日本军票被子弹打散,像一片片鹅毛一样飘到江面上。百合子手里拿着的那个小口袋被打飞了,里面的小石子带着哀伤的乐感“哗哗啦啦”地跳进江里,不亚于一个师团的全军覆没。
中乡上尉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与苏军恋战,指挥手下人迅速撤离。
日本难民偷渡被击毙的事第二天就被独立团指挥部知道了。胃一直不好的姚长青走进高铁林的办公室说:“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高铁林一言不发地来回踱步,他的双眉紧锁着,似乎也搞不明白眼看就回到了家门口的难民怎么能这样!
姚长青挥舞着刚才还用来捂胸口的手郑重地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必须加强对收容所的监管,否则还会有人偷渡越境。”
“通知下去,收容所里的日本难民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外出,违者将受到严厉处罚!”高铁林义正词严地说。但他马上又有些气馁,脸上是痛苦的表情,“话又说回来……我们也有责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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