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他的家访和帮助。他还要小心提防爱嫉妒的商人,这样他们才不至于到处散布他花了多少钱的闲话,不会挑剔他的布道。对于商人这个末等阶层来说,最该死的罪行不是相信异教,而是没钱。当然人们也会很好地体谅牧师,关心他,给他大笔的津贴,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牧师为上帝终生效忠,当然需要好品行为教民服务。在大城市里,优秀的布道师能让教堂里人满为患;但在乡村,布道并不比具体做事更重要。无论做什么,他都必须公正、真实、礼貌、诚实。有个井然有序、和谐美满的家庭才能管理有序的教区。当牧师完全获得了教民的尊重,他也就敢说敢做了。教民们不会批评他,因为他一直那么热心地尽职尽责。正是由于牧师热心地尽职尽责,伟大的教育、慈善、宗教和文明活动才在乡村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乡下人一般都过着平凡、安静的生活,没有力量也没心思吸引大众的注意。但乡间牧师也能做大量工作,像温柔地教育他人,身体力行在乡间宣传道德行为。经过他的努力,美德也会像“玫瑰那样盛开”。
有位年轻的大学生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任圣职,应他的要求,我们附上由一位牧师写的信,希望能对这位大学生有所帮助。
“亲爱的朋友,谢谢你仁慈友爱的来信。我看到你也和别人一样到了该做出决定并执行决定的时候了。你把我当成了忠实的顾问,问我你是不是应该任圣职,问我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我会怎么办。为了你,我是不会推脱这个任务的。但有些事情不能由别人代为决定。我不能说向你提出建议,只能跟你说几件事也许能帮你决定。我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但是,你不能受我的经历影响太深。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因为我肯定还有很多反面例子没说。我不能否认这点。我是别人眼中的失意之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无法摆脱失意。幸运之神没有眷顾我。在人生旅途上,我坐的是廉价火车,而我这辆倒霉的廉价火车必须躲到一旁让路,让豪华快车疾驶向前。更准确地说是廉价火车在火车站永远停下了,而一辆又一辆快车呼啸而过,向廉价火车投去怜悯的一瞥,就义无反顾地向着光辉的终点疾驰而去。如果我去参了军,我也许会在金莱克先生手下‘光荣’了。如果我投身律师界,我也许早就和那些很成功的律师们一样干得好。如果我从政或从事文学创作,我也许早就名利双收了。但我听从了主的召唤,和一大群无知的人们一起从英格兰北部南下,进行了传教工作。我无德无才,只会用小刀,而他们需要的是第二个怀特菲尔德(注:1714—1770英国宗教领袖,是约翰·卫斯理的追随者。他曾在美国殖民地广泛传教,是在美国建立新教教义大觉醒及卫理公会派的中心人物),他能挥动起宗教战斧。但不管怎么说,我兢兢业业地做着该做的工作。恐怕我的布道在很大程度上没有对教民起到多大作用。我的身体不好,嗓音也单薄。在讲演的时候,我不能脱稿;在写稿的时候,我又不能摆脱早年教育对我的影响。在演讲时,我无法做到调动全体听众的激情,也无法做到驾轻就熟,可能是我资质较差。我总是爱用思想深刻的句子,表达的方法也不适合于听众。我想这个错误太严重了。上帝请帮助我吧,让我改掉这个毛病吧。我一直都在努力提高我的演讲水平,但是毫无长进。我坚持教宗教课程,热情地探视病人。我不是一个模范教士,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成绩。当我探视那些病人、穷人和老年人,心中会暗暗感到愉快,这种快乐就是拿主教的法冠来换都不换。我对教民的教悔和安慰并不能说没有成效。
“我管理的第一个教区的人口大概是一万六千人。印刷宗教材料的工作庞大,即便是工作热情再高的人干起来也要累垮的。我太忙了,无暇顾及早年的才艺,像搞音乐和画风景画。还不得不中断和文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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