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抬起头,握了握我的手腕:“早点回来。” 所谓逛街,就是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一人一杯饮料,在麦当劳里对坐着发呆。 我发觉这个画面有点诡异,是在隔壁桌一个年轻妈妈向我们行了次注目礼之后。 我点点三三的手背:“思春么?”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如此正气的人还能为什么发呆。 三三突然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一个男人,怎样才算——对你好得超出正常界限?” 我:“你活到这个年纪来问这个问题——基本说明那个人对你已经超出一般界限了。怎么?动心了?” “谁动心了!”三三正色,“坚决不能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所打倒!”(我们从小接受的都是怎样的教育啊……) “啊——还是个有钱人。” 三三毒辣地看了我一眼:“你出热恋期了?智商恢复了么。” 轮到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一个男人,怎样对待前女友——才算不超出正常界限?” 三三一下子精神了:“余情未了?!” 我耸耸肩。高浠在我眼门前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都有失分寸了。 “对方我不管,也管不了。我现在只在乎顾魏的态度。” 三三一巴掌拍在我手背上:“光长脑子不长心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豁达!一个医院里的你看不见的时间多了去了,不把她这心思给彻底灭干净了,你是准备未来若干年在你们家医生身边埋颗不定时炸弹么?!” “灭干净了——也该是顾魏把她给灭干净了。”关键人物不是我,“对了,你那个超出界限的糖衣炮弹是怎么回事?” 三三:“……” 我一开始真的是没想得太严重,主要是我想严重了也没用。但很快,我发现自己似乎想简单了。 十一长假后回到市。论文项目一起上,一天去研究所向师姐要资料,回来的路上想到几天没见医生,就转车去了医院,陈聪告诉我,顾魏上门诊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门诊大楼找他,已近五点,患者不多。我刚拐上楼梯,还没到他们科门诊室,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扎眼的白袍立在走廊最里面的尽头,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离得很近。我的太阳穴抽了抽:公事交流,公事交流…… 我立在候诊厅门口的样子,被正对着我的第一个办公室里的白面君看到,他晃出来,表情很是看好戏,低声道:“来捉奸?”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顾魏和你有仇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用上这个词?遂笑了笑:“果然有那么一类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民间俗称——搅屎棍子。”无视他僵掉的脸,转身离开。 我把带来的野山栗放在顾魏桌上。陈聪笑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黏糊啊,啊?” 我笑笑,点头告辞。 二十分钟后,顾魏的电话打过来,大口喘着气:“你人在哪?” “回学校的公交上。” 两端沉默,我揉揉太阳穴:“顾魏,有的事,我们两都先各自想想。先挂了。” 接下来的日子,实验楼-图书馆-导师办公室-宿舍连轴转,和顾魏的交流降低到每晚睡前的一句“晚安”。 进入十一月,天气一点点冷下来。期间三三来了两个电话旁敲侧击,都被我搪塞过去,终于,小草问出口:“阿校,你没事吧?” 我把手里合订的地球物理学报翻得哗哗响:“没事。” 下午和路人甲乙碰头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们谈谈。” “在开会。” 甲乙草三人面面相觑。 “那你先忙。”他挂断。 两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 我清清嗓子:“我这边还没结束——” “小草刚从我旁边过去。” “……” 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林之校,一个多礼拜了。冤杀也不是你这么冤杀的。”越说越无奈的声音。 我拿着笔在纸上画来画去:“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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