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小姐。”
孔映找了一圈,不见姜廷东的身影,不禁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路往地下停车场找去,发现他的欧陆已经不在了。
她拨通了颜晰的电话:“颜晰,看到姜廷东了吗?他的袖扣在我这儿,我找不见他人了。”
“你刚才不在吗?廷东哥摔了杯子,直接走了。”
“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到前女友和自己堂兄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吧。”
“徐怀莎吗?”
“对啊,现在和姜傲在一起了,姜傲是廷东哥的堂兄。”颜晰顿了顿,“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戴着颈托开party,也是够累的。”
“在停车场呢,好,那我等你。”
不一会儿,颜晰的保姆车就开了过来,颜晰在驾驶位后方的位置坐着,看起来疲乏不已。
“早知道就听你的,不过来了。”戴着颈托的颜晰显得可怜巴巴的。
本来颜晰是被孔映牢牢叮嘱出院后在家静养的,但这部电影他彻底缺席了后期宣传,这次庆功宴再不参加,他心里过意不去。
保姆车转上道路,颜晰偏头看了孔映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和廷东哥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什么地步?”
“能一起出席这种重要宴会的地步啊。”
孔映托着下巴哼笑:“只能算是聊得来的邻居,大概连朋友也算不上。”
“他告诉你他和徐怀莎的事了吗?”
孔映没回答,她不是那种喜欢追问人家**的人,更何况她和姜廷东哪里到了互相倾诉秘密的程度。
“两个人本来都要结婚了,就因为廷东哥的父亲突然病逝,他们家的家族企业——坂姜制药的控制权落在了他叔父手里,本来属于廷东哥的继承权也落在了他堂兄姜傲手上,徐怀莎就转而和姜傲好上了。相恋多年的女友,突然因为钱抛弃自己,还和自己的堂兄在一起了,这换成谁,也都是接受不了的吧。”
孔映早已猜出姜廷东有无法启齿的过去,但从颜晰口中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是有些唏嘘。被手足和挚爱同时背叛,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所以,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你看出来了啊。是啊,一切都变了。唉,好怀念以前的廷东哥啊。”
怀念以前的他吗?
孔映在心里笑了。
他们怎么就是不懂呢?就像Sarah和阮沁,无时无刻不祈祷她变回过去的样子。但伤害和成长其实没什么两样,她和姜廷东不是怪胎,只是改变了。
保姆车在NOSA公寓前停下,颜晰突然认真地看着孔映:“孔医生,救救他吧。你救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这次,就救救他的心吧。”
孔映下了车,抬头望向灰白弯月,不禁充满讽刺地嗤笑。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怎么去救另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对于姜廷东来说,徐怀莎是一场噩梦,一场伪装成美梦的噩梦。
分手前一天,徐怀莎还抱着他和他一起畅想蜜月旅行的目的地,结果二十四小时不到,她一通分手电话就将两人七年的感情葬送。
只因为他没了坂姜制药的继承权。
可笑,太可笑。
时针快指向午夜了,面前的伏特加刚喝到一半,突然有人按门铃。姜廷东去看对讲画面,见到穿着无袖晚礼服的孔映。
他开了门,倚在玄关边看着她脱高跟鞋,一反常态地主动:“喝点热巧克力吗?酒喝得胃里不舒服吧?”
“好啊,谢了。”孔映欣然应道。
姜廷东的家和孔映事先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本以为这里会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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