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湿漉漉的女人,秀色可餐。
姜廷东盯着她的眸子,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回答我?”孔映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你想我怎么回答?”
“你,还在想着那个疯子,对吧?”
“是又能怎样?”
“是的话……”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这种已将心交付给别人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
姜廷东不一定是个好男友,但一定会是个好情人。
“手,没事吧?”
等把孔映拽上岸,姜廷东才想起来她那脱臼的肩膀,刚才情况紧急,也不知道伤没伤着她。
“超级痛,大概……又脱臼了吧。”孔映捧着胳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姜廷东立即紧张起来,往前了一步,却又不敢动她:“你怎么不早说,我送你去医院!”
“你刚才那么凶,我哪敢说啊。”
“你在这儿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意识到姜廷东当了真,孔映才得逞地笑了出来:“骗你的啦,我肩膀没事。”
姜廷东是真的被她弄怕了,认真地问:“真没事?”
“真没事,如果有事早就痛了。”
姜廷东看着她的长发粘在脸侧,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别撒这种谎了。”
语气里,却是一点责备都没有了。
姜廷东将刚才扔在岸上的宽大外套披在她肩膀:“回去吧。”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孔映说的是白兰薰和吴致远。
姜廷东侧头看了看她,没说话。
“人都是在无知无畏的时候才比较容易获得幸福吧,一旦尝过跌入地狱的滋味,很少有人会再有勇气尝试第二次。”孔映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姜廷东,“毕竟,不付出就不会受到伤害,不是吗?”
像她和姜廷东这样的人,都是没法获得幸福的。从头到脚,即便再暧昧,即便做到最后一步,都不会有人想付出真心。
孔映不为此感到遗憾,相反,她为和自己想法一样的姜廷东而感到心安。因为暧昧,比爱情更加坚固。
“我想回棕榈了。”明早还要处理金副主任的事情,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两人都喝了酒,无法开车,于是开始打电话找代驾,打了几个电话,却被告知地点太偏,没有代驾肯来。
白兰薰对此倒是开心得不得了:“没有代驾,就住下吧,反正空房间多得很。”
“可是……”倒不是孔映对在外过夜抗拒,只是第二天她一早还要赶到医院,这里离市区又有一段距离,不太方便。
姜廷东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那就住下吧,明天一早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孔映没法,只好答应,结果洗漱完了,才发现白兰薰把两个人的床铺安排到一间房里去了。
白兰薰的别墅是韩式的,没有席梦思这种东西,被褥都是现铺的,姜廷东洗澡出来,看到孔映盯着两床被子愣神。
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连深海都敢进去的人,难道这个时候会怕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姜廷东真是有点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
两人总算躺下,床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姜廷东在公司忙了一天,又抽出时间探望颜晰,相当辛苦,一躺下就觉得困倦了。
结果孔映不老实,翻来覆去,搞得姜廷东也没办法入睡。
姜廷东叹了一口气,问:“床不舒服吗?”
对方没回答。
孔映折腾了好一会儿,姜廷东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起身,盘腿坐到她旁边:“怎么了?”
孔映还是闷闷地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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