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看完信,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舒出去。
他拿起手机,微信上回雨晴:“我接受你一切的决定。只因我习惯了远远地爱你。”
郑雨晴回到江州第一件事,是去找吴玲。
吴玲犹豫地请郑雨晴进了门,让茶、切水果,又拿了靠垫塞在郑雨晴的腰后,让她在沙发上坐得更舒适一些。她很安静,默默地做事,并不多话,根本不问郑雨晴来的目的。
郑雨晴笑了:“你都不问我来干什么?”
“我不问,你也会说的。你总不会来是为了看我。”
郑雨晴说:“我觉得,你和高飞正配。”
吴玲诧异地看着雨晴。
郑雨晴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她一走进这个屋子,感觉自己被高飞附身。高飞在公司累了一天,说了一天的话,回到家里,接受吴玲安静的照顾。郑雨晴由衷夸赞吴玲:“真好。”
吴玲淡淡地说:“好什么呀!”又没话了。
“你是不是一直话很少?”
吴玲一笑:“所以我帮不了他什么。我不擅交际,有时候他需要出去应酬的时候,该我说话了,我就紧张。我们家的话,被他一人说完了。”
郑雨晴好奇地问:“你没打算再找?”
“你知道人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吗?”
郑雨晴摇头。
吴玲:“结婚。我好不容易摆脱婚姻了,不想再找一个男人来烦我,还得让我伺候。”
郑雨晴一下就接不下去茬了。半晌,她才惴惴地说明自己的来意,她想劝吴玲回到高飞身边。因为原生夫妻对孩子对家,都是最好最合适的。
吴玲一愣,忽然笑了。先是轻轻笑,然后捂住脸,倒在沙发上大笑。
吴玲说:“你不如我。我和他在一起,12年,才忍不住分手。你俩好了才几个月啊,你就想丢这个烫山芋。”
郑雨晴也笑了:“我不是丢烫山芋啊!我觉得高飞真的挺好。”
“他好,你干吗不跟他,却要把他塞回给我?”
“因为,我不如你好。”
吴玲肯定地答:“那当然。”
郑雨晴:“嗨嗨嗨,谦虚点。”
“你知道,我和他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吗?”
郑雨晴反问吴玲:“你知道高西西是他爸爸的孩子吗?你冤枉他了,西西不是他的孩子。”
吴玲淡然答:“我知道。”
郑雨晴又被颠覆三观了。
“夫妻生活那么久了,他外头有没有人,我都看不出,那我不是白当老婆了?他抱高西西回来那天晚上,为难的样子,和生分的样子,我大概就猜到了。”
“你都知道他那么可怜了,你还忍心跟他离婚?”
吴玲反问:“你也知道他那么可怜了,你干吗跟他分手?”
郑雨晴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忙了,要担待的人和事太多,照顾不过来这些。”
吴玲:“我也是。我从认识高飞起,就把一个东西藏起来了。这个东西,叫自我。他需要我给他团队烧饭的时候,我就去烧;他需要我去照顾他客户的时候,我就去照顾;他需要我当一个妈的时候,我就当;他需要我代替他孝敬的时候,我就孝敬。我时间表里只有一个安排,就是高飞的需要。我以前给自己设定的底线是20年,等高兴一上大学,我就过我自己的人生。那时候,家里老人估计也走差不多了。结果,又来一个西西。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想做我自己。”
郑雨晴方明白过来,原来,每个女人心里,都藏了一只海鸥。
吴玲说:“我现在,过的是我梦想的生活。家按我喜欢的装修,时间,儿子之外的我自己支配。我既享受了高飞赚的钱,还不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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