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那边了,想比史大人也已经看过……”
说到这里,史可法史大人不禁微微摇头。
那些所谓的证据,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但那些一面之词根本就不足以当作铁证。偏偏李乙丑又在亟不可待的情况之下把人杀了个干净,把家也抄了个干净。
看到史可法史大人摇头,李乙丑又是一声长叹:“连史大人都不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百年之后,斑斑青史自然会知道我的苦衷,知道时局的艰险。”
李乙丑把自己说的好像多么含冤负屈似的,难道他真是冤枉的?
文秀之坐在李乙丑的侧对面,虽然这个时节还比较冷,却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从那天之后,文秀之就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下去一圈,袍服明显宽松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非常憔悴。
文秀之和淮扬民练的感情很深厚,和李乙丑的私交也算不错。当初组建这支队伍的时候,他就是很重要的一分子,现如今却面对这样的局面,在深感无力回天之际早已心力交瘁。
“我……我绝不信时纯是出于私心,市井传言说时纯是趁着抄家的机会聚敛钱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文秀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史可法史大人就接了过去:“我也不信那些市井传言,关于私心一说,确实是谣传。若是只因为这些,我可以替时纯分辨,就算把官司打到万岁的面前,我也可以这么说。”
开始的时候,包括史可法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李乙丑干掉自己的债主并且抄了大户豪门的家,完全是为了钱财。但是现在,这种谣言已不攻自破了。
在抄家的过程中,李乙丑确实聚敛了非常多的银钱,那个巨大的是数字让人触目惊心不敢想象。但李乙丑已经名人把通过抄家得来的银钱编造成册,将账本弄了好几份,不仅给留守司那边送过了一份,就是史可法史大人的手上,也有一份。
到底抄了多少银钱,完全可以依照账本一点点核对。这些钱李乙丑一个字儿都没有动,而是全部封存起来,准备解往京城充实国库!
“当时陛见之事,万岁曾对我说过,国事坎坷最难的就是府库空虚,时纯虽不才,也知道为君分忧的道理。查抄这些逆贼的家产之时,从未想过从中渔利。只待朝廷的天使带来,便将这些银钱解往京城。至于朝廷如何处置于我……时纯愚钝,便是朝廷罪责下来,也只能效一效精忠武穆岳爷爷了。千秋百代之后,自然会有后人替时纯分辨个忠奸清白!”
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的对皇上忠诚无限,李乙丑居然自比精忠武穆了。
这样的比喻虽然夸张,却不是全无缘由。
至少,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李乙丑和当年的岳武穆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手握精兵,同样在抗击外敌的过程中战功赫赫,同样甘于接受朝廷的处罚,哪怕是有了冤屈也不会动用武力……
如今国事艰难,大明朝真能出一个精忠的李武穆么?
奈何李乙丑做的事情……只能交给皇上裁决了。
在圣旨下来之前,史可法史大人的职责就是稳住扬州的局面,稳住李乙丑,稳住淮扬民练。至于其他,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范畴。
“我等兄弟破家舍财,终于筹建起淮扬民练,为朝廷锻炼出一支能战之军。只不过诛杀了勾结逆贼的叛党,竟然无法分辨也无人相信,实在是让时纯心寒呐。若不是思及万岁的简拔知遇之恩,时纯真的想……”
“既然你还念着万岁的知遇简拔之恩,就不要有别的想法。一切都听我的,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淮扬民练也不能动,咱们大家一起老老实实的等着皇上的圣意天裁就是了。”
“我听说闯贼已经攻克了宁武关,正于官军在宣府激战。只可惜时纯身陷于此,不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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