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举与阿兰图二人皆坐在马背上交谈,一路上互相印证心中的想法,越说越是投入。
哈卡与陆举共乘一骑,就坐在陆举身前。这二人的谈话他都听在心里,只不过哈卡不过刚练通整劲,这二人的言谈他还插不上嘴。
哈卡手里握着缰绳,专心驭马,心底里却生出对武道境界的无限向往。
突然间,哈卡四下打量一番,便说道:“怎么行了这一路,已经到了猎场的范围,却连一头活物都不曾见过?”
“嗯?”
陆举与阿兰图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众人策马驰骋,早已到了猎场,只不过二人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到。
陆举抬头四顾,只见这茫茫草原上,风吹草低,却看不见任何活物,羚羊野鹿寻不见踪影,就是野兔子都没有一只。
陆举笑道:“莫非是昨日有别人来过一趟,把这些野兽都猎的绝了种?”
阿兰图也不知缘由,便勒住了马缰停下座驾,余人也跟着停下。
阿兰图用手抚了扶肩上的那头猎鹰,一把把这头驯养好的猎鹰放了出去。
“去,飞上去看看。”
一声戾喝,猎鹰振翅盘旋而上。
陆举见阿兰图这猎鹰训练的如此方便,便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原先养着一头了不得的野鸡,也能跟你这猎鹰比上一比。”
陆举说得便是那塔克玛大山外不知所踪的野鸡小白脸,然而阿兰图却不信陆举,只当陆举又在混说什么鬼话。
阿兰图道:“你那野鸡如何能和雄鹰想媲美?”
“嘿嘿!当初我这野鸡可是被赌鬼道士和胖子宋……宋什么来着?反正就是这俩人争抢,就要买去我的野鸡……”
陆举这时将当日大荒山天坑边的趣事说出来,本是想有所追忆,不成想他却连胖子宋财的名讳也忘了。
阿兰图忽然问道:“你说的那个胖子,是叫宋财?”
陆举闻言一愣,莫非这草原的部族少主,连这大同的人都认了个全?便奇道:
“你怎么连他也认识?”
阿兰图笑道:“宋家天下闻名,是有名的豪商。当初雁阳关尚未断绝之时,草原与大同通商贸易,就由宋家牵的大头,宋财我自然认得。”
这时陆举听见阿兰图又提到雁阳关,便将心中的积郁一下子问了出来:
“你说草原原本与大同贸易往来,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我听人说雁阳关那一战死了无数的人,不光有大同人,还有你们草原人。”
陆举是大同的顺民,阿兰图是草原的贵胄,塔克玛大山外,陆举杀过草原兵卒。雁阳关一战,阿兰图手下也有不知数的大同命债。
此时陆举问出这句话,场面当时便是一僵。
哈卡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握住缰绳,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那些阿兰图的亲随部曲远远的驻马,不敢打扰自家少主人的雅兴,这才没听见陆举的问话。
阿兰图也是微微一愣,思想了一番,才道:“雁阳关是道天险,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同与草原任谁都不愿被人扼住喉咙。再或者说……”
阿兰图伸出手指冲着天上的骄阳遥遥一点,说得隐晦:“不光是这,就是你大同的尊驾,也有数不尽的豪情壮志,欲横扫天下,大道争锋!”
阿兰图指向太阳,便是意指草原王帐烈阳部的汗王,那大同的尊驾自然就是大同的御极圣上。
“说得在理。”
陆举点了点头,心中尽是惆怅。
阿兰图豪迈一笑,道:“不说这个,别说是胖子宋财,就是赌鬼道士我也是知道的。”
“这赌鬼你也见过?”
陆举好奇,他对赌鬼道士与不赌和尚这二位师兄印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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