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尸体一同横在一起,面色上皆是一般的惊恐。
似是有无数怨魂在血泊之下,拉扯站在血泊之上的草原兵卒,共赴黄泉。
战栗与恐惧笼罩再次雁阳关,只不过这次,如羊羔般待宰的是草原兵卒。
……
雁阳关总兵府中,呼戈多虎踞龙盘的坐在前厅摆放的大椅上,心情大快,身旁的高桌上摆着一只血淋淋的人头。
前厅中下站着的,尽是各部落的领头人。
高桌上的人头甚是新鲜,脖子上的断口处还泊泊的淌着鲜血,那人头嘴唇发白,怒目圆睁,脑袋上披头散发,死不瞑目。
这正是雁阳关总兵,白甲将军赵振奎的项上人头。
赵振奎死战不降,最后死在万军之中,脑袋被草原兵卒砍下来,呈到呼戈多面前邀功。
屋中的人正在议事,就听屋外高声呐喊:
“大帅!大事不好!大同援军突然杀到,杀了我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小卒慌张的跑进前厅,向呼戈多跪拜。
呼戈多虎目一瞪,喝问道:
“说什么鬼话,仔细你的脑袋!”
“小人不敢撒谎,大同大军真的杀进城来!弟兄们死伤无数!”
这时,就听院外喊杀声震天响,显然是有大批的人马厮杀起来。
呼戈多忙问:“大同来了多少人?”
小卒回道:“城中到处都是,数不可数!”
呼戈多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领着手下诸人出了总兵府,呼戈多冷笑道:
“杀干净城内大同军士,今夜本王设宴,不醉不归!”
“嘿嘿!得令!”
一众的青年副将们抽出身上兵刃,摩拳擦掌就要上阵杀敌。
却见,无数的披坚执锐的军士,从长街尽头杀出,而挡在他们面前的草原兵卒如刍狗一般被杀翻在地,毫无招架之力。
大同军士本就擅长步战,此时草原兵卒自攻城开始已经鏖战了数个时辰,在城中劫掠又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草原的弯刀长戟,在步战当中,砍不透大同军士身上穿的精造铠甲,高超的骑射之术无法施展,这才被大同一方杀得如同屠狗。
杀气扑面,如同利剑直指呼戈多,大同军士们皆见敌酋站在总兵府门前,心中杀意更盛,誓要剑斩敌酋,疯狂的冲杀过来。
呼戈多大惊失色,此时若被大军围困,自己肯定也是如同那赵振奎一般,必死无疑,人头都得被人割下来!
“撤!撤!”
呼戈多大声呼喝,左右亲兵连忙牵来绑在总兵府门口栓马柱上的马匹,呼戈多翻身上马。此时,那些原本摩拳擦掌的草原贵胄,也都亡魂大冒,上马逃命去也。
此时,就听大军中一人大喊,声色中是无边的杀意:
“呼戈多!偿命来!”
赫然是罪兵营中的云慕白,此时他身着大同制式的黑甲,手中利剑高竖,眉心的血痣鲜红,身边是那十一尊的血云浮屠。
陆鹏身披重甲,持着长戟,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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