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华的辅兵和苏宛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只是将此事当作闲谈随口提起而已。
但苏子朋不这么认为,很显然,他对苏宛如有非常浓厚的兴趣:
“乙丑兄弟,这个苏宛如的出身如何?”
“苏宛如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本是学官,其母为当地望族,父亲家人为清军所屠,本人亦受辱……”
“这个女子心志坚定,又和清军有血海深仇,你为何不让她加入锄奸营?”
“苏兄,当初组建锄奸营本就是你的意思,按照你的要求,每一个锄奸勇士都经过精挑细选,无一例外全都是心狠手辣的敢死之士,每一个都精通潜伏、格杀、爆破等技能。苏宛如一届女流,虽精通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却不过是个落难的富家千金,就算复仇之心无比坚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乙丑兄弟,你错了,实在错的太厉害。锄奸营最恐怖之处不在于敢于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勇气,而在于无孔不入的渗透能力。现在你的那些锄奸勇士,最多只能算是敢死队的性质,和真正的特种作战还有很大区别。”
“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只要稍加训练,所发挥出来的威力绝不逊于你的敢死队。”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苏子朋很清楚间谍和敢死队的区别,也知道一个忠诚的间谍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马上招揽苏宛如加入锄奸营,我会尽快给你准备好适合女子的训练项目和训练方式。乱世之中,如苏宛如这样受屈受辱却又无力复仇之人以后肯定会更多……”
“苏兄的意思是……”
“你的锄奸营现在是什么样的建制?”
“锄奸营建制很大,人数很少,目前只有两个队……”
“在锄奸营的下面再添一个队的建制,就叫……就叫坤字队吧。”
苏宛如来到扬州已经有些日子了,以她娇弱的体质本不适合从事重体力劳动,好在成文华给的那件军装起到了很大作用,让她轻而易举的铁器厂的蒸革作坊里安顿下来。
每日里起早贪黑,和那些健妇一起调制药剂蒸煮皮革,实是辛苦。但苏宛如从无怨言,每天都站在一人多高的蒸台上,用大木杠入笼、启锅,将半熟的皮革搬到阴凉处,如此周而复始,似永无停歇之时……
相对于那些指望辛勤劳作换取银钱粮米的健妇而言,苏宛如一点都不在乎工钱的多寡,甚至不在乎恶劣的工作环境,只是在苦苦等待一个机会。
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家破人亡的惨剧,即便是在睡梦当中,也会被那些侮辱过她的八旗兵那狰狞的面容惊醒。手上的血跑和全身的酸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为自己为家人复仇,她什么都不在乎。
曾几何时,苏宛如都梦想自己可以手刃仇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虽是女流之辈,可也不是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古时的花木兰不也是以女身从军十年之久么?
可惜的是,荡虏军中无女兵,虽然她已经好几次表达过要手持刀枪接受训练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那血海的深仇大恨,那滔天的血债,要何日才能讨回?难道说要一直辛苦劳作直到终老?如果来到扬州仅仅只是得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苏宛如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怀揣一把利刃,北上去往京城,若是更够当街格杀一个八旗兵,就算是当即身死,也能洗刷耻辱含笑九泉了……
就在苏宛如躺在木板大通铺上胡思乱想之时,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哪个是苏宛如?”
“我是。”
挺身从通铺上站立起来,看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娇小还要年轻的小姑娘:是李小姑。
在城西铁器厂当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蛾子是李乙丑的贴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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