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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下的几个亲兵早已经被那声若雷鸣的火雷包吓成了惊弓之鸟,虽是许定国的心腹,终究还是自家的性命更加宝贵一些。闻得许定国的呼救之声,不仅没有赶过来相助,反而如同见到一群老猫的幼鼠一般转身就逃。
当其中一个穿着皂色衣裤的汉子掏出短小的匕首之时,虽在千百人中却孤立无援的许定国猛然拔出腰刀,如同笼中困兽一般大吼着,猛然跳起。
虽然皂衣死士的火雷包威力惊人,许定国却不准备引颈待戮,而是准备做殊死一搏。
当人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背心猛然一痛,一截刀尖已从后背穿透到了前胸。
惊愕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做小贩打扮的汉子正扯下身上的土黄色夹袄,露出里面的皂衣!
还不等许定国明白过来,皂衣汉子猛然抬脚将他踹翻,举着了略显短小却锋锐异常的匕首接连猛刺。
一口气在许定国的胸腹部位捅刺了十几下,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死透,就将其首级割下来系在腰间。
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了许定国之后,这些皂衣死士却不急着离开。
那个汉子的腰里挂着许定国的脑袋,每走一步都有赤艳的鲜血洒落,径直来到那顶青轿之前,挑开轿帘,看到了轿中人。
许定国之妻早已吓的面无人色,死死抱着年幼的孩子,似乎想要大声哭泣,巨大的恐惧已让她根本哭不出来,只是哆哆嗦嗦的哀求着:“孩儿还小,无有冤仇……”
那汉子杀气腾腾,带着鲜血的刀子已经伸到了许夫人的颈项处,却终于有些心软。
这个锄奸勇士本是荡虏军中的精锐战兵,若是两军对垒的厮杀战阵,自然不会有任何心慈面软的犹豫。奈何这终究不是真正的战场,面对的又是手无寸铁的妇人和幼儿,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尤其是那个幼儿的哭泣声,触动了这个锄奸勇士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带血的刀子慢慢的垂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勾结外虏投敌叛国者,斩其身灭其家,夷其族。决死锄奸,为国为民,若有临阵退缩者,即为叛逆……”
还不等这个声音把话说完,刚刚斩杀了许定国的锄奸勇士猛然扬起匕首,一刀刺向轿中妇人。
孩子的哭喊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就好像是终于做完了一件麻烦事,李初九走过来,有些不满意的一拳捶在这个锄奸勇士的胸口:“临阵手软,我们锄奸营的规矩你忘记了么?回去之后,抽四十鞭子好好的给你长长记性!按照安排各自散开,到第二集合点汇合,那边有兄弟接应我们,快……”
几个穿着皂衣的汉子趁着混乱钻进人群,李初九猛然把手中的黑色荆篮抛上半空,千百张字条纷纷洒洒飘飘荡荡,如同雪片般落进人群当中!
这些皂衣人来的快去的更快,以轰动手段斩杀了许定国,把篓神庙会搅的天翻地覆,眨眼之间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
被殃及到的人们正在惨叫着爬起来,有些已经再也不可能爬得起来了。刚刚激斗过的位置上,鲜血流淌尸体遍地,恍若人间地狱。许定国的已经死了,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那顶青轿中正有鲜血缓缓流淌而出……
这么多穿着一致服装的死士伏击了许定国,斩杀了他的妻儿和亲卫,这应该是仇杀吧?
好在那一群堪比索命厉鬼的皂衣人已经离去,终于让人们稍微放心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捡起掉落在地面上那些沾着鲜血的字条:
“许定国投靠外虏为虎作伥,是为国贼,奉荡虏将军锄奸令,斩国贼许定国于此以儆效尤。再有此辈奸佞之徒,当有此下场……”
四日之后,许定国的人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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