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加封吴三桂为“蓟国公”,制丹书铁券,还非常有诚意的送上精米二十万石。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江北顿时哗然。
这边的江北防御体系正在筹建,为了一点点物资和地盘江北各镇都要打破头了,江南小朝廷却给多尔衮送大礼,连有拥戴之功的江北各军镇都觉得不可思议。
文秀之捏着这份刚刚抄录下来的“大明皇帝致北国大清可汗书”,脸色一片青白,发了好一阵子呆才通身颤抖的站立起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念叨着:“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万千将士枕戈待旦,江南竟要议和,难道朝中衮衮诸公竟无一人看破清人的狼子野心?”
“他们是蠢猪,但绝不是瞎子,多尔衮的意图早已经昭然若揭,八旗兵都已经到了德州,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了。江南诸臣,不过是想尽快议和以继续他们纸醉金迷的好日子,反正大明朝还有半壁江山,足够他们折腾些年月了。”
“这……”虽然文秀之不大相信满朝文武一个忠臣都没有,但局势的发展和手中的这份议和文书分明早已说明了这一点:不是没有人看到局势的凶险,而是不想耽误了自身的富贵荣华而已。
“我大明太祖洪武皇帝,以布衣之身龙兴凤阳,击败残暴蒙元,复我汉人河山,是何等的英雄伟烈,想不到江南君臣竟如此的糟践祖宗基业,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哈哈,”看着这位眼含热泪的监军大人,李乙丑反而哈哈大笑:“文兄,我一直都说你是读书读的迂了,你还不服气。江南朝廷早就靠不住,也只有你这样的义气书生才会相信那个朝廷。当初我没有投靠江南,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呢。”
“秀之惭愧,”文秀之低下头去,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非是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是这个朝廷……只是这个朝廷……”
“这个朝廷已不值得效忠了,这句话很难说出口吗?”
文秀之这人确实有些书生意气,君君臣臣的思想也很严重,但终究是荡虏军的监军,和一般夸夸其谈空言误国的清流官员还是有些区别的。
至少,在潜移默化的熏陶当中,文秀之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荡虏军中的一份子,对于荡虏军一直都在反复强调的“国家”“民族”概念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接受,只是君臣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一时之间还真不能象李乙丑那样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语。
“哎!”
到最后,只是化作一声长叹。
“孙立拄。”
“在。”
“江南那边大批的议和输银和输粮都绕不过扬州,你把大运河给我盯死了,一旦发现朝廷送往满清的物资,不论是漕米还是银钱,也不管是其他什么东西,全都给我扣下来。”
“是……”作为水声大哥的儿子,孙立拄和李乙丑的关系非常亲近,所以也表现的比较随便,小声问道:“将军……乙丑叔,好歹那也朝廷的船,我用什么样的理由扣留?”
一脚踹在孙立拄的腰上,李乙丑高声喝骂:“送给多尔衮的东西全都是敌资,你是去缴获,还需要理由吗?吴三桂那个王八蛋也想吃江南的米,除非我荡虏军都死绝了,否则想也不要想。”
“是!”
“文兄,江南是真的指望不上了,复兴大明的重担还得落在我辈的肩上。”
“哎。”
“我已拟了一份荡虏军告天下的文书,你的文笔功夫最是上乘,再帮我润一润。”
“鸿蒙始判,天地初开,立华于中,九州四方,拱夏为央。华夏一族,植谷粟创文字,始有伦理纲常。伺候茹毛饮血之邦习我风俗,学我风化,方于兽相别。”
“然,蛮夷者,畏威而不怀德,侵略吾土,杀戮吾族,远有五胡乱华之祸,近有蒙元灭宋之灾。我大明太祖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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