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凄然一笑,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在沧澜山中了无上真人的五雷方寸蛊近乎无药可医,如今浑身经脉俱毁,虽形同废人,却化去了入骨噬体的雷蛊,是福是祸,委实难说清。此刻见玉无瑕神情闪烁,知她修为高深,又有万年冰魄,当日既然能助自己冰封雷蛊,说不定今日也有法子帮他恢复些许经脉。
烟铭这才发觉云逸四肢绵软无力,身形委顿,见云逸黯然不语,转头向玉无瑕花容失色道:“他这是怎么了?”
玉无瑕收起搭在云逸腕间的藕臂,运转美人佩,细细察看云逸体内的真元气息变化,默然良久,叹息道:“这青罡石取自天地之灵气,又是至阳至纯之物,本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他浑身经脉已断......”
“怎会如此?”烟铭心中骇然,凄声道:“姐姐可有法子医治?”
玉无瑕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云逸躺下,信手向腰间摸去,竟似是要解开云逸早已湿漉漉的衣带。
“姐姐这是?”烟铭忙侧首闭目,心中虽是不解,但心知云逸既然能将极为珍视的美人佩都交与她,足见对其信任。
玉无瑕将云逸腰间的衣衫褪下,露出他精瘦的腰身与小腹,聚元于掌心,缓缓向下按去。小腹乃是人体丹田意守之初,真元皆聚于此,亦是人体最为薄弱之处,一旦有失,怕是性命堪忧。云逸知晓玉无瑕定有深意,便任由她探视。
清幽的玉光晃动,云逸自下而上,恰好看到玉无瑕云鬓堆雪,粉颊玉颈,宛若仙女落凡尘,心中不禁感叹,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竟被困不见天日的沧澜山天池下许久,着实令人惋惜。
玉无瑕炼化万年冰魄多年,真元奇寒无比,哪知刚一碰触云逸,只见他小腹肌肉下似乎有隐隐血色真元流动,继而化为一层血色屏障,如蛛网般紧紧贴在薄薄的肌肤之下,这血色与自己的寒气相交,立刻变的炽热无比,竟能将这彻骨寒气轻松化解。
玉无瑕俏脸闪过一丝惊异,奇道:“公子可是曾去过山下的碑林?”
云逸见玉无瑕已看出端倪,便不再掩饰,将那日从古宅入镇魂碑及血色洪流透体而过,以及后来遇到无畏军如何经脉俱毁等等,娓娓道来。只是魏风骨与锁星秘法兹事体大,略过未提。
这番惊心动魄的遭遇,听的烟铭心痛不已。
玉无瑕玲珑心窍,明知他有所隐瞒,自然也不会踩他痛处,听罢点头道:“这便是了,这镇魂碑确是当年血魔修炼之所,那入体的便是残留在碑林中的邪灵。”说着话又将云逸的衣衫仔细穿好,扶他坐起,手法极是娴熟,像极了平日里伺候情郎起身的模样,看的烟铭俏脸绯红,心中竟掠过一丝淡淡醋意。
“血魔修炼的天魔噬日**有所成后,便会停滞不前,若要突破瓶颈,则需用活人噬魂夺魄,炼制血灵。”玉无瑕似是早已习惯与男子更衣,神色如常,却也并未觉察烟铭的异样。
“如此说来,我是被这血灵附体了?”云逸其实已猜的三四分,如今见玉无瑕所言,神情顿时颓然,自己平白被世人诬为血魔,如今又被血魔的血灵附体,更是铁证如山,再难辩的清白。
“可能比这还要糟糕!”玉无瑕一抹额头侵出的微微香汗,盈盈站起身来,变了声音道:“或许是你强行吸纳了碑林的血灵!”
“什么?”这话听的连烟铭也惊呼出声。若论对云逸的了解,恐怕换了血狐之心的云逸也未能及过自己,云逸自幼便与她相识,心性单纯,又怎会是血魔转世。檀口微启,却终究未说出,有些事既然命运让云逸选择了忘却,她又何必再提及。
云逸忆起当日那血影入体后,变得枯死的碑林,心中亦是震惊无比,结结巴巴道:“怎么会?我何曾吸收过这血灵?”
“各中缘由,恐怕除了你,旁人无从知晓。”玉无瑕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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