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是船,只是一叶扁舟罢了。本来黛玉想要自己划的,可划了两三下,这扁舟非但没有前行,反而在原地打转转,只得扁了嘴,将船桨重新交给那划船的小丫鬟芸香,自己则在扁叶内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黛玉气鼓鼓的样子,胤禛心中不觉十分好笑,因道:“玉儿,你若实在想划这扁舟,只等回了京城,寻两个经验丰富的驾娘来交你便是了,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不开心?”
黛玉听了,却是有些不满,道:“四哥,你明知道赶明儿回了京城,就没有什么清净日子可过了,还说这些话来糊弄我?”胤禛闻言,这才明白了,想来黛玉是知道只要回要京城,势必是有一番大风波的,不说别的,只说那荣宁二府,便是头一个要连根拔起的。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牵动到荣宁二府背后所隐藏的势力,而这股势力,想来定是不容小觑的,所以黛玉才会这般的想要在外面多待一阵子,多玩一些以前没玩过的,只因回到了京城后,便再难有这般的闲暇时光了。
一直在船舱里坐着,难免闷气,因此没过多久,黛玉便对芸香道:“你把扁舟划到前面那个院子中,我们略歇歇再回去用晚膳。”芸香听了,往前面观望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道:“黛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前面那是我们姑太太所居住的冷翠轩,却是轻易不能接近的。”芸香自是不知道黛玉和胤禛的真正身份,是以并不唤黛玉和胤禛“公主”以及“贝勒”的。
黛玉闻言,却是有些不解,因问道:“为何轻易不能接近?可是你们姑太太凶得紧?”芸香见问,因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姑太太是被夫家休归的,从那时起便一直住在冷翠轩,她凶不凶倒是不清楚,也没人见过她发脾气,只是她……”言及此,芸香小心翼翼地看了胤禛一眼,道:“姑太太她与四爷一般模样,整天冰着个脸,是以我们这些下人都轻易不敢同她说话,便是少爷小姐见了,也是不敢大声的,生怕惹她生气。”
黛玉因想了一想,而后方道:“无事的,你只将船划去罢了,若出了什么事,有我来担着呢。”黛玉因想着那玉夫人必定是因为被夫家休归,心中自伤,又因为生性冷漠,寡言少语,因此才让下人们误以为她脾气不好,心生畏惧,实则那位玉夫人该是一位心思细腻、体贴下人的好主子才是。
芸香见黛玉如此说,只得依黛玉之言将扁舟划至冷翠轩。众人甫一上岸,便隐隐听见一阵悠悠琴声飘入耳中,芸香听了琴声,心中大奇道:“这琴声依稀竟似从姑太太屋子附近的聆雨亭传来的,只那里是姑太太常去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敢接近,却是谁在那里,还在那里弹琴?”只是碍于胤禛和黛玉面前,芸香虽说惊奇,到底不敢叫出声音来。
黛玉亦是好奇何人在那弹琴,故而便自信步向那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而胤禛自亦紧随其后。但越走越近,那琴声亦愈来愈响,饶是黛玉深通音律,亦不知这曲乃是何人所谱,自然也就猜到这曲子该是弹琴者随心而弹,并不依乐曲章法。正在这时,但听那琴声急转而下,弹琴者亦开口歌道:
一张机,春闺女儿情依依,付君几许君可知?一夜春风,燕飞莺啼,思君可有期?
二张机,寒蝉凄切晚芳时,一叶兰舟怨别离。三九冬日,雪飘如絮,问君归何期?
三张机,春华落尽秋成实,一年又是柳依依。新雪初融,春光乍好,佳期欲近时。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碧波春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黛玉听了,秀眉微蹙,不觉轻叹出声,道:“此曲虽好,但其怨颇深,只怕不好,不好。”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尖锐的女子声音,道:“是谁在那里,窃听可是君子行径!”
黛玉和胤禛因见有人弹琴,本只想待在一旁静静聆听,不愿多加打扰,可是却不想忘记了但凡懂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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