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朝贵胄子女。
黛玉听了,因淡淡一笑,道:“难不成陈总舵主认为但凡权势显赫之人皆是只知道榨取民脂民膏的贪官酷吏么?那么,我也就不妨告诉陈总舵主,我的确出生豪门巨室,而且还是正经的满洲旗人,但是我家中之人上至一家之主,下至洒扫庭院的下等仆从,皆没有什么满汉有别的想法,而且我自己的身上也流有满、蒙、汉三种不同民族的血液。”
陈近南与何少东万没有料到黛玉会这般说,不觉吃了一惊,道:“姑娘是满洲旗人?”陈近南与何少东虽说都猜到黛玉的身份定是显赫,但因黛玉天生一段风流袅娜的韵致,且又一口吴侬软语,以为最多不过是汉军旗人,却未曾想到黛玉竟会是满洲旗人贵族小姐,自一生下来便已经是格格的身份。
陈近南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深邃,但听到黛玉身上流有满、蒙、汉三种不同民族的血液时,不觉又有些好奇,道:“如何姑娘身上竟会流有满、蒙、汉三种不同民族的血液的?”要知道,自从清军入关,又在多尔衮推行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强制剃发制度以来,汉人的地位都是极为低的,虽为后来因为要安抚汉人,所以增设了汉八旗制度,但依旧身份低微,无法与满人与蒙古人相提并论,也因此即使是汉八旗的女子,也是未必便能嫁入满洲旗人家中的,也因此如黛玉所说的这般身上有着满、蒙、汉三种血统的人自然更是少之又少了。
黛玉笑道:“这又有何难解?我祖上是满洲人不假,但是祖母是蒙古人,而我娘亲却是汉人,这样明白了?”陈近南笑道:“不知道令尊是哪位?倒教在下好生佩服得紧,竟然没有那般重满轻汉的思想,想必令尊应该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罢?有机会在下还真想拜会一下。”黛玉闻言,淡淡一笑道:“陈总舵主的一片盛情本不辞,只是家父行为怪僻,且言语之间颇为狂傲,恐怕会得罪了陈总舵主,我看还是算了罢。”言罢,一双眼眸陡然一眯,眼神流转之处却是一道精光闪过:“再者,陈总舵主却是忘记了,你们天地会以反清复明为己任,却是与朝廷作对,家父在朝为官,又怎么与你们这些名义上所谓的‘乱党’见面呢?”
陈近南闻言,不觉一窒,道:“姑娘说的是,是在下失言了。”正在这时,却听箫月燕对黛玉悄声道:“二姑娘,快到府上了。”原来两人说话之间,便已经回到了福州城内,而李卫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于是黛玉便自笑道:“我等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陈近南闻言,只得道:“如此后会有期了。”言罢,便自抱拳行了一礼。
黛玉等人便也都回了一礼,正当要转身离去之时,却听身后有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唤道:“燕儿……”黛玉等人只觉得这声音中似乎掺杂了一些欣喜之意,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于是便自转过身,发现一个身着淡绿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怔怔地注视着箫月燕,而黛玉身边的箫月燕见了那个男子,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黛玉见状,便也就猜测到这年轻男子定是那丁子玉无疑。
黛玉确实猜测的不错,来人正是丁子玉,而他出现在此处也并非是偶然。却原来是自从箫月燕离开了铃梦楼后,芸娘便暗中派人与箫月燕联系,要她时时盯紧了黛玉,好随时窃取第一手朝中的情报,然而却始终都联系不上。这不觉让芸娘很是担心,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而那时正巧何少东到铃梦楼,却是要见箫月燕,原因是他得知了箫月燕的身世以及那藏宝图的线索。却哪知芸娘告诉他箫月燕已经离开了铃梦楼,如今却是不知所踪。何少东大怒,于是便亲自去调查黛玉等人及箫月燕的行踪,得知黛玉等人往福州的方向去后,便自飞鸽传书给丁子玉,令他十天之内务必赶到福州,否则他却是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箫月燕!
丁子玉接到飞鸽传书,虽说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终究还是担心箫月燕,故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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