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黛玉为那箫月燕赎了身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是只好一路上同妙玉一起以男装示人,不过好在黛玉自小儿便被林如海假作男儿教养,在青衣山庄数载岁月,亦是多着男装,所以自是不易被看出了破绽。
而且更让黛玉有意外之喜的是,自己一身男装,行走江湖之时竟是便宜了许多。这一点亦是让一路同行的胤禛高兴不已,因为之前黛玉虽蒙着面纱,且还穿着普通衣料制衣的衣裙,但却还是难掩自身气质,所到之处,真可谓“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直恼得自己恨不能将那些盯着黛玉发呆的男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如今可好,黛玉一身男装打扮,竟脱却了女子的窈窕风流,反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路之上再没有那讨人厌的男人的目光盯着黛玉,胤禛心中自是欢喜无限。可是这种欢喜并没有能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发现,凡是有黛玉的地方,必会有箫月燕的存在,自己想同黛玉说两句体己话也渐渐成了奢望,而且那箫月燕每每注视着黛玉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倾慕之情便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胤禛每每见了此等情形,都恨不能立时上前揭破黛玉女子的身份,可是又因为箫月燕是天地会的人,这样做未免有些打草惊蛇。想到此,胤禛自是恼恨不已,只得借喝酒来摆脱自己烦闷的情绪,可是俗话说的好,“借酒浇愁愁更愁”,胤禛酒喝的越多,反而越加觉得愁绪万千。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平常不最是说饮酒伤身的吗?平时我喝些儿酒你都不让,如何怎么你自己个儿反喝了那么多?”胤祥这两日与妙玉好的直似蜜里调油,自然没有想到胤禛的感受,故而见胤禛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心中自是不解。
妙玉心细,早就发觉了胤禛的心思,待要拦住胤祥,却已是来不及。果然,胤禛听了胤祥这话,沉着声音道:“没什么,心里不爽快罢了。”言语中隐隐透着几分怒气。胤祥虽不知胤禛心中的想法,不过倒也听出来了胤禛的怒气,虽说心中不解,但他也知胤禛生起气来是极为恐怖的,自然也就不会将自己个儿送上门去,给胤禛作回出气儿桶的!
因此,胤祥只道了一句:“那四哥可要当心儿身子,现下虽说是夏天,可到底还是容易着凉的,况且四哥又是最耐不得暑气的,因此还是小心些儿好。”之后,便自同妙玉一块儿离开了。
胤禛听了胤祥这话,心中愈发不是滋味起来,以前这话,每每都是由黛玉来说的,自己也习惯了黛玉为着自己操心,可是如今,因着一个箫月燕横亘在两人之间,这话自己已经有段时日没有听黛玉说过了。思及此,胤禛心中愈发地烦燥起来,看着那寂月朗朗,池水平静无波,胤禛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一切全都给扯碎了的。
念及此处,胤禛不觉抚着胸口苦笑,自己自从六岁时被皇阿玛斥责为“喜怒无常”以来,一直是冷静自持,哪怕是泰山崩于眼前都是面不改色,想不到如今竟因少了玉儿的几句关怀之辞,便又自回了过去,若是皇阿玛知道了,想必定然又要训诫自己了罢?
正在胤禛这般想着,却见黛玉向自己走了过来,又见黛玉并没有跟着箫月燕,心中不由得大喜,也顾不得自己已有三分醉意,便自向黛玉跟前奔去,口中柔声唤道:“玉儿。”
黛玉因闻道胤禛身上的一股子酒意,不觉蹙了眉头,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高兴地道:“没事作什么吃这么酒,可是薰死人了!”胤禛听了,也不着恼,忙赔笑道:“原是心中一时不爽快,喝多了些,玉儿且莫生气,以后我定然滴酒不沾。”
黛玉闻言,不由得笑道:“果真滴酒不沾?”胤禛只怕黛玉生气,也顾不了许多,因此竟忽略了黛玉眼中的一抹促狭之色,连忙道:“果真的。”话刚说完,才见黛玉抿着嘴唇笑,细细一想,方觉上了当,因此笑道:“好啊,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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